坐牢的日子是无比漫长而令人绝望的,因此,聊天成了他们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
果然,隔壁传来的女声:“喂,你是犯了何事?”
乔亦雪凝目看去,是一个年轻女子,听声音不超过二十岁。
“你是犯了何事?”乔亦雪也问她。
那女子不屑道:“我的事儿,说出来你这样文弱的小娘子,都能吓死。”
乔亦雪就不再接话,她靠着墙,休息一下。
那女子显然是十分寂寞,又主动开口:“真的,你真要吓死!我在新婚之夜,把我相公那玩意儿,嘎掉了!”
乔亦雪转头看向她:“你真是个狠人!为何?”
那女子见乔亦雪理她了,她又开朗起来,谈性大发:“我那夫家,堂而皇之说娶我就是为了我家银子,否则,我是配不上他的。你说可气不可气?他若早这样说,我家也不会同意他家求娶!
待我入了门,他偏又做出一副深情样子,那深情样子可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他表妹!你敢想吗,他那表妹成为他的妾室 ,也抬进了门!
新婚之夜,他要与他那表妹欢好,说我以后也不要妄想着与他做恩爱夫妻!我能忍?他倒是以为我家只有些铜臭银子,不敢闹!我不仅要闹,还要干一票大的。我让人把他哄过来,然后……就那样了。”
那女子笑得很开心。
另外又有人嗤笑道:“林娘子,你又在说你那老掉牙的故事了。来一个说一个,也不嫌腻!”
乔亦雪却很是惊讶:“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气性!”
这样的气性,她想着在这个时空不多见。
一般来说,即便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家里都只会劝着她忍耐,忍耐到以后,慢慢算账。
但林娘子明显性如烈火,她哪里忍得下去,直接刀了她那相公的子孙根。
得到乔亦雪的赞同,林娘子更是高兴。
很快又有些惆怅:“我是爽快了,但也连累了我爹娘。这不,我才在这儿待上区区三年,我爹娘头发都白了。但我也不后悔,若是让那家人那般辱我,我生不如死!”
乔亦雪也沉默了几息。
这林娘子确实是爽快了,但她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