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酸灼烧皮肉的滋滋声让我的痛苦更加深重,血腥的视听盛宴往往能让刑罚的效果得到升华。
我无比清醒地感知着骨肉消疏的恐怖,随后从七窍内灌进来的酸液,更是让我那被刻意保护的理智都一阵发昏。
可我不能再肆意惨叫和挣扎了,因为作为同样喜好酷刑的人,我深刻地了解施虐狂的心态——
猎物的挣扎是边际效益递减的,当猎物变得越来越无聊、失去了其特殊性和挑战性,猎手就不会再玩猫鼠游戏了。
说来有些讽刺,我明明已经被这种酷刑折磨得要死,但我如果想活下去、真正取得登临天堂的钥匙,居然要想方设法让徐奉濂多折磨我几次才行。
“砸,瓦鲁多!”
我忍无可忍地再次放出了“视界”,那魁梧的金色巨人此时也伤痕累累,缺失的臂膀让他显得有些悲壮。
没有人能面对那种程度的酷刑依然保持精神稳定,即便是我这样超人的精神强度,也无法自如地操控替身了。
但我毕竟是身经百战,替身在无数次的死战中早已经把战斗刻进了本能。
此时支撑“视界”出击的不再是我的思维,仅仅只是我那痛苦癫狂、渴望发泄的负面情绪。
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再次包裹了徐奉濂,哪怕被“非想非非想处天”打得手脚龟裂,“视界”依然呼啸着狂攻。
即便是由我亲自操控的“视界”都战胜不了徐奉濂,仅剩战斗本能的他自然在缠斗片刻后就更加干脆地被击飞了。
“视界”身上新添的裂痕里钻进了更多的雾气,我的精神也开始承受无法忍受的剧痛,连被对手刻意保护的视觉和听觉都开始模糊和嗡鸣。
“真让我惊喜,本以为你已经被我征服,没想到还在酝酿着反击和偷袭,替身也如此迅猛有力。”
“看来我对你的评价还不够高,是我小看了你。你不仅仅是一条冷血的美女蛇,更是一个精神坚毅到连天神都为之动容的战士。”
“我对你的兴趣更高了,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新玩具’,而且还是一个我在上界都没玩过的高级货!”
徐奉濂略显兴奋地品评着我的受难表现,我知道我的计谋奏效了。
一个简单的例子,小孩子玩弄虫子的时候都会尝试各种按压肢解之类的手段,而让孩子失去兴趣的时刻,正是那虫子彻底不动、无论如何虐待都不再蹬腿的时候。
哪怕虫子已死,只是本能地对触碰有反射,孩子都可能继续他们的“生物学研究”。而一动不动的虫子,在他们眼里就真的只是一团恶心的垃圾了。
“嗯,那我就温柔一点吧,给你尝尝水刑。”
脸上一阵冰冷,一股窒息感传来,我知道这是新的处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