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杜家。”项临面色凝重。
俩人不明觉厉的对话终于在杜家这给打住了。
一夜无话。
次日早晨,难得云销雨霁,正好赶路。
去枝江的三人补足了干粮和清水,收拾妥当,算还了房钱,便要再次踏上行程。
在客店门口,他们又再遇到了昨晚那位“管家”,正和店主议论些什么。
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正是一青一黄两匹骏马,辕座上有一名环抱着雁翎刀的矮壮老者正闭目养神;另有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牵着黑白两匹马侍立在旁。
那店主见宋飞鸢三人到来,忙抱了抱拳道:“敢问三位官爷可是去枝江城的?”
其实项临充其量只是个“吏”,另外俩人直接连职位都没有,压根不能算是“官爷”,不过项临倒也没有纠正店主的称呼,只是点头答道:“不错。”
“那不正好?”店主殷勤地对那女管家说道,“而且看这三位官爷也都是身负武功之人,您几位一同上路,彼此也有个照应。”
店主说到此处,那车上的老者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宋飞鸢他们,旋即又闭上。那牵马的汉子只是抬头看天,不时皱一下眉头,看他面貌和老者还有几分相似。
项临:“几位朋友也是去枝江么?”
那女管家仍有些警觉,道:“是。”
宋飞鸢突然想起些什么,出言问道:“既然店家建议我们结伴,可是因为这山上有什么危险?”
店主苦笑道:“不瞒您说,前些日子这越骅山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伙山贼,劫掠来往客商。这伙贼人不仅身手不凡,更兼神出鬼没,咱当地的官府多次派兵搜剿,每次都一无所获。附近武当派路过的道爷也没能捉住,着实令人头疼。”
宋飞鸢道:“你说他们身手不凡,还跟武当派的人交过手,可知道这伙贼人使得哪门哪派的武功?”
店主面色一窘:“这个……我们倒是不知,据武当派的道爷说,贼人见到他们身上的阴阳鱼道袍立马就吓跑了,根本没敢和他们动手。”
项临冷笑道:“官兵打他们不过,武当的人又不懂捉贼,怪不得能放任他们在此为非作歹这么些时日。”
宋飞鸢还想问些细节,管家却道:“这位大人听起来很会捉贼的样子?”
项临:“不曾捉得,杀贼倒是不难。”
宋飞鸢:“你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