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们每人交了二十块钱的听课费,他们说第二天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第二天他们给我们送了一个不锈钢汤锅。”大妈说。
“第三次我们交了五十块钱,每人在第二天得到一盒保健食品。”
“第四次我们每人交了三百块钱,说再给我们一个惊喜,定好今天早晨发礼品,可我们去了酒店就找不到那些人了。”
“这纯粹是一个骗局!”
“我们要求把我们的钱给找回来。”
“让警察把那些人给抓了。”
……
人群又沸腾起来了,郑和平举起双手一边不停地做着按压动作,一边高声喊:“请大家安静,听我说!”待嘈杂声降下来他的声音升上去时,他开始承诺了:“大爷大妈们,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即使追不回那些卷款逃跑的人,我们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请大家先回家耐心等待,我们会在近几天答复大家,大爷大妈们,时间不早了,大家是不是该回家做饭了,不然你们家孙子回来吃不上饭怎么办呀?”
“大家别担心,我们已经开始追查这件事了,请给我们时间好吗?”这是杜卫萍的声音。
“那我们过几天再来。”
“过几天大家不用来政府,具体解决问题的是我们市监局,到市监局找我,我叫郑和平,不过别搞这么多人,堵了交通也不好”
郑和平这一张嘴就把政府给解救了,都不用杜卫萍费多大劲, 他好像在向这群前来讨说法的老年人说“向我开炮!”。
从杜卫萍和郑和平到达政府大门口到这个百人老年维权团散去也就半个多小时,这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政府副县长刘绍林很满意,接下来刘副县长组织市监、公安、信访等部门开了一个解决“白发事件”的专题会,会上信访局那位女局长说接待老年人上访是最难做的一项工作,面对一群听力衰退认知跟不上时代的人很难讲清一个道理,也不能让情绪激动了,不然过快的心跳会让这些大爷大妈们受不了的。公安局的负责人说卷款潜逃人员的行为算不上诈骗,诈骗是一种用虚构事实骗取钱财的不法行为,而他们收的是养生课的学费,也讲了课,并未虚构事实,至于最后一次没有兑付礼品,只是一种不讲信用的行为。该轮到杜卫萍发言了,杜卫萍说这些人的行为其实是借讲授养生课变相卖保健品,属于一种非法经营行为,但这些人一向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还没等执法机关去查处他们就跑了,往往连真实姓名都没留下,所以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