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焊接挂车是个简单活儿,材料以废铁的价格收购来,简单焊接后,就以挂车的价格出售了,可以说是暴利!”
“这样说也是,不过我感觉田飞每次都是小打小闹,玩不大。”
“他不如江万福,把法律当外衣穿,田飞是在法律里打洞的老鼠,玩猫和老鼠游戏的人,不过最终会被猫逮住的。”
朱兵和孙勇权一路闲聊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苏家兴一言不发,在他们快要进入市区的时候,苏家兴突然对驾车的朱兵说:“掉头返回!”
“返回?”朱兵踩住了刹车。
“对,赶紧跟住刚过去的那个牵引车头。”
苏家兴指了指后边,这时孙勇权和朱兵才注意到刚刚有一个红色牵引车头朝反方向驶过。
朱兵对苏家兴的决定不免错愕,但还是默默地左打方向盘,车子掉头后他紧跟前面的牵引车头又朝挂车厂方向开去。
孙勇权已经明白苏家兴的意思了,但还是问了一句:“苏局,这个车头是不是要去接挂车。”
“对,朝这个方向去的一定是要去挂车厂,我们跟着就是。”
执法车跟随牵引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后,苏家兴又下命令了:“停车!”
朱兵再次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不知道苏家兴是什么用意,既不回应也没提问,自从有了父亲的事情后,朱兵在苏家兴面前话就不是很多,常常是只干活不吭声。
“苏局,我们在这里等吗?”苏家兴的每一个策略孙勇权都能提前领悟到,其实这种跟踪潜伏的办法他也是常用的,只是现在他不是主导,一切要听领导指挥,有想法也不会随意说,工作近三十年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言什么时候不该发言,在领导面前少做决定不逞能这是常识。
约半个小时后,那辆牵引车终于开过来了,后边果然牵着一辆刚油漆过的半挂车!
“拦住,拦住!”这次朱兵明白苏家兴的意思了,他把车横在路的中间。
半挂车停下后,从驾驶室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司机。
“怎么回事?”年轻司机走过来问。
“车灭火了,启动不了。”
朱兵摇下车窗玻璃满脸歉意地笑笑,然后假装反复启动着那台没有标志的老爷车,这时孙勇权从车上下来,递给年轻司机一根烟。
“你这挂车是新改装的吧?”
“对。”
“我听说这里改装挂车便宜。”
“对,比买新的便宜一半的价钱。”
“他们能提供合格证不能?能的话我也想焊个。”
“能啊!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