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硕大的胡须都被火苗烧焦的不少,还有那热烈的酒进入嘴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能像是传说中的怪物,一条可以喷火的蛇一般。
已经被火焰加热的酒又进了肚子,奥托顾不上自己被烧焦成粉末的一片胡须,急忙意犹未尽的擦擦嘴,感受着腹中的温暖。
他又温柔的看着儿子,一只大手直接盖在儿子的头顶:“真是好酒啊!我真的不能说明我现在的感受。留里克,可真有你的。”
“爸爸,你喜欢吗?”留里克抬起头明知故问。
“喜欢!当然喜欢!我现在决定了,接下来我需要更多,我要天天喝这个。”
老父亲一瞬间就成了酒鬼?说实话留里克对奥托态度的变化有所吃惊。
奥托目光深邃地看着一样一把胡子的克拉瓦森,明显那话就是跟这个老家伙说的。
克拉瓦森慌了神,有些犯难道:“首领,只要是你的吩咐,我当然会去做。只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为了得到你刚刚享受的享受的lhl,你的那一桶麦酒已经消耗掉了一半。”
“嗯?怎么可能?!”奥托瞬间怒目圆睁。
留里克当即解释:“爸爸,这是事实。就像是铁矿石,那些没用的矿渣真是太多了。”
“哦?也就是说,我花费了十个银币买到的一通麦酒,最后只能用这个玻璃杯喝上三杯?”
“正是。”克拉瓦森点头道,“不过,也许尊贵的首领,你能够应付这样的消费。只是你必须给我提供足够的麦酒。”
“这个没问题。”奥托刚刚瞪着的大眼睛又眯成了缝,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因为酒精的侵蚀作用,他的精神已经愈发的情绪化,甚至连肢体动作也变得有些夸张,说话声音逐渐接近于咆哮。
他是这个样子,克拉瓦森父子感受到了威严。
唯有留里克最是懂得这老家伙的变化醉意终于开始上头了。
奥托依旧回味着烈酒的滋味,他看着儿子,嘟囔道:“lhl?这个词就是你的酒名字吗?真是不好听。留里克,给我取一个更好的名字,一定要顺嘴。”
一个好名字,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叫vdk。”
“vdk?听起来,挺不错。”奥托并没有深究此词的含义,他觉得至少顺嘴的很多。
可留里克深深觉得vdk必须从一开始,就不能仅仅作为一种酒品的名字。它是一种文化,是一种象征,必须成为罗斯人的象征物之一!
最好让别的部族、集团,一想到vdk,就想到罗斯。
留里克继续道:“爸爸,为了制作这个vdk用掉了价值十个银币的麦酒,现在做成了可以燃烧的vdk,我觉得价格翻上十倍没有问题。”
“十倍?一百个银币?”奥托吃了一惊。
“是!我们可以用它赚钱,赚上很多的钱,我们会因为这个更加富裕。前提是我们必须得到大量的麦酒。爸爸,我们罗斯人要变得强大,不仅需要更多的战士,还需要大量的钱!非常多的钱。爸爸,弄到麦酒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恳求你短时间内,把客居我们这里的客商手里的麦酒,全部买到手。”
奥托没有多想,急忙点头:“好啊!好东西,都是我们的。”
留里克的一席话实则也是说给克拉瓦森听得,这个老家伙知道自己又能获得一个捞大钱的机遇,这便笑而不语。
克拉瓦森又是怎么想的?这个老铁匠已经学会了制作玻璃容器乃至玻璃瓶的技艺,如今连蒸馏烈酒的技艺也是实践中学会。玻璃器是昂贵的,烈酒亦是如此,两者结合在一起,赚大钱一定是必然的。
奥托给克拉瓦森做了交待,所谓明日中午,他必将前来拿走蒸馏后的vdk。
夜逐渐深了,奥托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太疲惫了,留里克言简意赅的说明,他那是醉了。
奥托牵着儿子手,此刻庞大的躯体已经变得晃晃悠悠。
他以仅存的意识嘟囔个没完没了,都是在赞誉烈酒的美妙。
“伏特加是好东西,喝上一小杯会觉得快乐,喝得太多就会昏昏欲睡。爸爸,你以为自己只是喝了一杯半?你几乎喝了那大半桶的麦酒!”
“有有那么多吗?还别说,上次我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喝了一桶麦酒之后。”
老父亲还有这样的经历?留里克自己并不知情,搞不好这所谓的吹嘘实际是这个老家伙对年轻的追忆。
奥托并没有扯谎,他的确有着啤酒肚,肚子亦是海量。只是出于作战与械斗的需求,他的衣装总是被皮带约束,战斗时穿着的皮甲和锁子甲更是显得奥托浑身肌肉爆棚似的。
他本身食量也大,年轻的时候啃掉一只烤熟的羊羔不费事。在喝麦酒的问题上,只要走肾够勤快,他喝掉一个橡木桶的酒实属正常。
或许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历史上的留里克家族都是大酒桶,仿佛沾了这一血脉的人,也都继承了海量。
留里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幅仍显弱小的躯体,天生具备了“六斤哥”的战斗力。
奥托,他拉着儿子的手终于摸到了自家的门。他甚至没有和搭讪的伙计们打招呼,真是一门心思的想趴在自己的兽皮褥子上,好好享受着灵魂漂浮一般的身体感觉。
可以说他就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才走进家门,中途万一有所懈怠,那真是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了。
尼雅从没见过丈夫成了这幅狼狈的德性。
等等?真是的狼狈?!她觉得丈夫明明乐在其中。
奥托的脸好似涂了一层朱砂,他的身子也在快速出汗。
他迷迷糊糊的模样惊到了尼雅,也令拿着钢针缝制兽皮衣物的露米娅大吃一惊。
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丈夫最是令妻子愤慨,接下来的事完全不出留里克的意料。
尼雅嘴上却是骂骂咧咧,结果还是亲自为之铺好皮褥子,将浑身松软的奥托搀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