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亡异族人眼里,有一伙藏匿在雪地中的弓手突然现身了。
一些箭矢从天而降,由于距离上的误判,这些箭竟无一杀伤。逃亡的人群倒是被散在身边的箭矢吓了一跳,可这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难道坐以待毙吗?
那位顶着松鼠皮帽子的头目,操持着自己的铁锤吼着留里克听不懂的话语。
难道那个家伙是敌人的首领吗?留里克瞪着眼睛观察着战局的变化,他想不到自己的步弓手没有造成自己预料的所谓第一轮伤害,反而敌人在一个手持大锤的家伙带领下,变得异常好战了。
留里克缓缓端起自己的十字弓,继续命令:“猎人!继续放箭!十字弓手,准备射击!”
第二轮长箭发射了,罗斯猎人们总算给敌人造成了一些伤害。
在留里克眼里,的确有敌人被箭射中,可是敌人就像是受伤的鹿,身上插着可怖的箭羽,整个人扔在奋起奔走。
难道这群疯狂的敌人打算正面突破?
真是勇敢的人,可你们已经没机会了。
留里克的十字弓率先瞄准了那名疑似的头目,并突然站起身子大吼:“十字弓手!发射!”
二十名半跪的佣兵突然起立,他们端着十字弓瞄准各自的目标。
扳机扣下了,留里克的身子猛地一哆嗦,一支沉重的弩箭,在空中打着旋,直奔被选中的目标。
那异族人头目也是眼疾手快,他见得有个异物居然直奔自己飞来,下意识的就用大铁锤格挡住自己的脸。
好巧不巧,留里克的弩箭就是直奔此人的脖子而来的。
一声非常强烈的金属撞击声后,那头目应声倒地。但头目没有被弩箭爆头,他躺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而起手中的铁锤,也被钢质箭簇砸出了深深的凹痕。
仅仅是一轮齐射,全部逃亡的三十人,居然被射中十名。
这些故意被设计出很长箭簇的弩箭,直接击穿了异族人的皮衣,深深凿进身体,带来了可怕致命的贯通伤。
仅中一箭,一名战士当即就丧失战斗能力了。
“哈哈,看起来我打中了一个敌人,耶夫洛,你觉得我是否成了真男人?”留里克心情非常激动,然耶夫洛交给自己主人另一支上好弓弦的十字弓。
“大人,战斗仍在继续,请你小心。”
“对哦。”留里克自觉有点得意忘形了,他急忙命令:“猎人,继续放箭。十字弓手,再打一轮。其他人,拔出剑准备厮杀!”
一瞬间被同伴突如其来死亡吓到的异族人,他们瞪大眼睛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罗斯猎人得此良机,向着呆滞的“靶子”精准射箭。
被吓到的异族人弓手,竟然忘记了反击。
非常听从金主命令的佣兵们,他们在踏张了十字弓后,安装上弩箭。
“兄弟们,发射。”
留里克持十字弓率部又是一轮射击,这一次有五个倒霉的敌人被击中。
故意倾斜式黏合的两片箭雨,给了弩箭飞行时打旋的能力。它们是矮粗沉重的旋羽箭,它们势大力沉,因为飞行时旋转,相对克服了自身飞行容易不稳定的劣势。
留里克甚至是看着箭矢以一个低平的跑弧线,瞄着目标精准平飞。这些射击感觉,确实是弓无法带来的。
甚至敌人的头颅都被箭簇贯穿,罗斯人甚至没有给予死者任何反击的机会,属于死者的一切居然就结束了。
“干得好,兄弟们!继续上弦,让我们尽量用十字弓射杀他们!我要赏你们每个人一枚银币”
耶夫洛很高兴主人的恩裳,但现在的情况已经犯不着再磨磨唧唧给十字弓上弦了。
他大声建议:“已经不用射击了,敌人已经没了气势,他们就是一群肥羊。该剑盾手出动了。”
留里克实则有点意犹未尽,他寄希望这一场伏击战斗,以弓弩完成一次完美的射杀,就目前的局势,确实变得没必要。
“好吧!兄弟们,拔出剑,让我们冲锋。”
耶夫洛亦是拿起近战武器,所谓左手短铁剑,右手短柄战斧,大声喊:“兄弟们,给我们的主人留几个活口。”
十字弓手拿起了短矛和剑,持弓猎人已经率先一步高举斧头向前冲,紧随其后的,就是手持剑盾的战士。
那些被弩箭击中尚存一息者,皆被罗斯人斩杀。也许对于这些伤势严重的异族人,一记补刀,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
终于那些侥幸挨过弓弩,打算拐弯逃跑者,不是被追兵赶上并被斩杀,就是被追击的罗斯猎人斩杀。
甚至,还有可怜人直接被化身标枪的短矛戳中。
那个差点被留里克射杀的头目,他倒在雪地中,待脑袋有点清醒就本能的装死。
然而暴虐状态的罗斯战士,已经忘记了此战需要留几个活口。
本是侥幸存活的头目,差一点就要被短矛戳杀。耶夫洛急忙赶来,制止了战士的举动。
他愤怒大吼:“没听明白吗?留里克主人要留一个活口,现在快走开!”
罢了,耶夫洛看看差点被处决的到底者,看清了此人颤抖的嘴唇,和颤抖的手。他对着依旧在装死的家伙的裆部猛然踹了一脚,毕竟此人是个男人,对于对如此部位的暴击,瞬间的苦楚可以否定所有的伪装。
出来混这么多年了,耶夫洛当然也懂得一些下三滥的打架招数。终究这是战争,平时打斗训练用下三滥招数是可耻的,战斗中某些可令敌人失去作战能力的招数,真是不用白不用。
被暴击的奇怪男人在雪中打滚,他的松鼠皮帽也抖掉了。
留里克好赶了上来,对满地打滚的家伙大呼不解。
再看看耶夫洛坚毅的眼神,他不得不问:“这个人怎么了?”
“被我打了一下。主人,也许我们可以从此人身上弄些消息。”
看起来族人已经处决了除此人外的所有敌人,留里克觉得这场战斗堪称糊涂账,罗斯人明显答应了战斗,敌人的身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