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故意被锯成约合十米长的云杉树干,它们早已被剥去树皮,在干燥的极寒雪地放置了两月有余,而留里克也待在着极北之地待了漫长的时间。
大量的树干得到了一定时间的阴干,树干固然是被冻得硬邦邦,其内部已经升华了大量的水分,整个树干显得更加坚硬。
毕竟将作为桅杆用的材料,都是一些成长了上千年的杉树。它们生长之缓慢并非言语好形容的,仅仅是将之砍伐和锯切,都需要多名强壮的伐木工联合办事,更是需要一些时间。
现在,这些树干变短了,留里克遂在搬运它们的前夕,第这些长度和直径都比较相似的树干做出测量。
针对卡拉维尔这种小型船只,它不过是维京货船的大改,其长度和排水量也并没有增加多少。它的桅杆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粗。
所有的选材皆是树干前端的部分,树干最大直径约合50,另一端的最小直径收束到仅有25。
故而这些材料都近似于极长的圆锥台,留里克就手持一根树枝,直接在雪地上做出简单的数学验算。
大量的数学符号真是看得围观者眼花缭乱,唯有赛波拉娃这女孩精细的看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并讲给自己好奇的父亲听。
留里克到底在干什么?梅察斯塔不明白。哦,似乎女儿已经明白了。
赛波拉娃毕竟在罗斯堡,像是其他孩子一样被留里克重点的传授一些数学知识。漫长的时间总是没什么事好做,女孩们天生体力又弱于男子,更像是赛波拉娃这样的科文女孩,她天生的就不喜欢打打杀杀。
那些孩子的头脑皆发育到了一定程度,超过七岁的孩子只需要教育,就能迅速的对数学等抽象的知识进行逻辑化的理解。她们的头脑和一千年后的现代人没有任何的差异,唯一的差异仅仅是缺乏拥有广博知识的教师。
留里克很乐意给自己未来的妻妾传授知识。这样等到自己子孙满地之际就犯不着将巨量时间投入到子女教育上。
树干体积计算出了结果,留里克估计如若一个sika和一米是基本相近的他目测总觉得两个计量单位有惊人的相似性,那么六根树干的体积就是刚刚超过四立方米。
比之之前大树的体积直接缩减了一倍有余。
实质上,树干的重量已经缩减到了不到两吨。
它到底是实木,平放在雪地上,真是需要至少十人才能勉强推动。
有一批壮汉使劲的将近乎于手臂粗的亚麻缆绳挤进树干之下,麻绳又系了死扣,从而可被起重机的铁钩子所挂住。
留里克可不奢望仅仅一台设备就能将其很好的搬运,为了装载雪橇时的稳定性,他需要两台设备同时启动。
一番准备之后,两台起重机的吊臂挂钩,皆勾住了绳索。
在另一边,三辆雪橇准备就绪。
忙碌一阵子的壮汉浑身是汗,许多人干脆脱了皮衣,上身仅着麻衣,就好似他们对零下五度的当下无所谓。
耶夫洛被委以重任,他站在鼠笼里等候着主人的命令。
超过五百人瞪大双眼,他们就是要在今天去看看这辈子前所未见的奇景。
“大人!开始吧!”耶夫洛大声催促。
留里克左看右看咽下了唾沫。
“好!开始!”
巨大的鼠笼终于开始转动,它伴随着强烈的吱吱扭扭声,期间还有铬铁做的棘齿卡榫发出金属的叮叮当当响。
为了制造一批韧性惊人揽胜,艾隆堡的人们付出了很大的牺牲。留里克以麦子从渔民手里买来渔网,那些网被拆解,纤细的麻绳被越拧越粗。这还不算完,为了让它更有韧性,所有的绳子都浸泡了海豹油和鱼油。绳子散发着一些该死的臭气,可无人质疑其韧性。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在人们的目瞪口呆中,极为沉重的实木正缓缓离开地面。
留里克亲临现场,望着杉木树干愣是太高了超过一米。
“到此为止吧!”他一声令下,鼠笼停止转动,坚固的棘爪将鼠笼卡得死死的,树干就这么吊在空中。
“梅察斯塔!该你了。”
梅察斯塔并非看客,他临危受命,勒令待命的人员,将空置的两个雪橇推到树干正下方。
留里克再瞧了瞧:“开始放线!”
有了之前的多次试验,鼠笼里的人听命转身,负责操纵棘爪者也开始逆向操作。
树干正被缓慢又有节奏的卸下,最后平稳的压在雪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