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十人被支开,在震撼得心脏几乎爆炸的气氛中,获悉了自己该领衔的任务。
也许维斯比已经不等同于安全,这座沿海的“大型城市”已经是罗斯大军严重的大肥羊。
罗斯人要摆弄一些阴谋吗?
留里克自觉是不需要的。罗斯部族动员了当前时代能动员兵力的极限,部族倾巢出动要与哥特兰人决战,既然是决战,那就堂堂正正的摆开阵势去打!
双方派遣全部的兵力,罗斯军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胜利,留里克觉得此乃自己真正的立威之战,亦是给予罗斯部族注入傲骨。
罗斯军的兵力情况当然是可以告知维斯比的那些家伙。
“我们罗斯军有三千人,你们这些日子也都知晓了我军的情况。你们完全可以把这些情况告诉维斯比的哥特兰人,告诉他们我罗斯军期望一场决战!
你们要告诉哥特兰人的大王,告诉那些大商人。他们王子的探索队五百人全军覆没,唯有王子被俘。哥特兰王必须带着二百磅银币,在十七日中午之前抵达山丘之下与我们以钱换人,否则西格法斯特人头落地!”
仅凭一番口述,留里克并不相信这群家伙能完美的传达。
留里克差人将自己定的勒索条款刻在一面新鲜砍伐加工的松木板上,凹槽涂抹碳粉,显露出多串卢恩文书。这便是所谓“绑匪的条件”,亦或是对盘踞在维斯比的哥特兰人势力的最后战争通牒。
次日清晨,晨雾弥漫着整个世界。
空气是清凉的,大清早的留里克钻出兽皮睡袋,不由得感觉一阵恶寒。他猛吃了一些鱼干,配上煮好的菊花茶水,身子才恢复暖意。
在大战之前罗斯大军要一直驻守桥村营地。
村子的残骸被稀疏清理,不嫌麻烦的一些战士已经拎着斧头、双人锯,快速砍伐一批松树,大清早便开始搭建更舒适的木棚。既然已经在搭棚子了,为何不弄得更像模像样一些呢?
一些鹿砦、木栏被快速建造,以作为防御工事的一部分。他们并没有费力挖掘壕沟,而是挖图堆积了四座土丘于营地的四角,再将携带的扭力弹弓布置之。此乃营地的战术制高点,倘若敌人意外来袭,弓弩手可站在高处肆意射击。
大家本质上都是维京人,派出几十人的队伍发动偷袭,此乃罗斯人、哥特兰都知晓的战术。罗斯军队当然不怕偷袭,就像是一只苍蝇在眼前乱飞,还是快点将之拍死省得闹心。
西格法斯特的双手已经废了,他断裂的小臂肌肉在皮肉下形成了清晰可见的团块。他被痛苦和饥饿折磨得痛不欲生,昏昏沉沉的他被一铜盆冷水叫醒。
阿里克趾高气昂地俯视这个昔日自傲的男人:“西格法斯特,哥特兰人的王子。现在,我们要把你放回去,给我起来吧!”
说罢,便有两人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缠绕树干的锁链。
西格法斯特精神恍惚地跪坐在地上,有人扔下小半块羊肉,饿疯了的他立刻趴下来大口吞食,完全不忌讳肉上沾染的泥土。
这举动惹得围观的罗斯战士哄堂大笑!
“这就是一条猎狗!”
“不,一条断了腿的猎狗还是好狗吗?”
“他罪有应得,居然觉得自己神通广大,现在不过是一只温顺的羊。”
西格法斯特任凭罗斯人的嘲讽,只因他的魂儿已经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缴获自白沙港的栓牛的锁链,现在成了拴人的宝贝,罗斯人战士就牵着西格法斯特,开始脱离营地奔向土丘。
罗斯军的营地海拔就有十米,故而那所谓的土丘本来也不算高。
相对是一座四十米高的土丘屹立,不过是十四层楼的高度,倒是其上生长的松树、橡树显得土丘更加壮观。
走着走着,行尸走肉般的西格法斯特稍稍清醒,瞧瞧自己的遭遇还不如一死了之。现在自己,是要去哪里?去维斯比吗?这些罗斯人到底要怎样?!
西格法斯特已经不敢谩骂,他脸上的肿胀未消,他还知晓自己倘若继续谩骂,舌头就必会被他们割掉。
他观察着罗斯人的军队,这是一群背着奇怪弓矢的战士,行军者居然人手一把,还有一些矮个子的黑发男人,居然扛着惊人长度的大弓。莫看他们人数不多,西格法斯特最是懂得这群家伙因为一些神奇的武器变得极端强悍,他巴不得把这个消息告知自己的父亲,所谓不要妄图和罗斯人大战,即便是胜利也是惨胜,且获胜的可能性太低了。
他将更多的视角投在一个卑劣的带路者身上精锐佣兵格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