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悲惨的历史再现了

长船踏着巨浪冲滩,从上跳下的是一名名披着辫发、赤背纹身的剑盾手。

那可以护住整个躯干的巨大圆盾刻印涂抹着奇怪的花纹,有些战士佩戴的护着整个脸的面具,更显他们的凶悍。

刚刚挨过两轮远程打击的诺森布里亚军战士,他们还没有从突然袭击中缓过神来,又不得不面对着这样一支气势汹汹奇怪大军的抢滩登陆。

“跟着我迎战!不准逃跑!逃跑者将被吊死!”步兵队长约翰无望地高举铁剑嘶吼,可他知道,仅凭自己这些被吓破了胆的军队,如何抵挡这支大军?

也许在发现敌人船队的第一时间,全军撤到防御更好的修道院,情况就不会变的更糟糕。

比勇尼、盖格,以及所有自诩勇敢的维京战士,他们无一例外的以盾抵着整个躯干,右手持剑、斧向前冲锋。剑盾手一律在前,气候的数百名战士多拎着安装了斧头的短矛,以备在焦灼的短兵相接中,给予先锋的兄弟支援。

可怜的诺森布里亚军,他们不但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且战术更是一团糟。

几十年的王国内战,除却百姓民生凋敝外,军队的素养可未在战争中提高。他们甚至忘记了结阵迎战的知识,在以往的战争里,军士冲上去的混乱厮杀,这种最原始的毫无战术素养而言的“群殴”,成了战场的主流状况。

而冲过来的维京大军,他们至少懂得盾牌相互嵌合,组成盾墙压上去。

仅仅比诺森布里亚步兵强上一点,这些主要有巴尔默克人构成的维京军,刚刚登陆就占尽了优势。

短兵相接无可避免的发生。

五十多名没有丧失自己信条的王国战士,他们奋战在激战第一线。

纵使他们的武备更好一些,耐不住被群起而攻之。

他们几乎没有造成维京军的伤亡,就被稀疏打翻。

那盾墙仿佛是坚不可摧的石墙!唯有军营塔楼的弓箭手,他们的短弓可以给对手制造一些伤害,可怜这种伤害仅相当于蚊虫叮咬。

那五十余名战士快速战死殉国,战线崩溃之快,步兵队长约翰大呼不解之际也只得落荒而逃。

“兄弟们!跟我撤到军营!”

约翰竭力地挥动铁剑,他在卖力约束自己的手下,而此举也导致他成了众矢之的。

不!他仅被一支十字弓盯上了。

比勇尼结果手下活计帮着照看的钢臂十字弓,娴熟且冷静的瞄准那披着锁子甲、穿着橘衣、怎么看都是“战争酋长”的男人,他轻轻扣动扳机,整个人身子往后一怔,致命的破甲箭急速砸了过去。

那淬火处理的锥形碳钢箭簇,本是来用于对付东罗马甲胄骑兵级别的重型目标,区区锁子甲必备轻易洞开。

约翰突然感觉无力,接着倒在地上。他努力的爬起来,才赫然看到自己大概心脏处被一个东西洞穿。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突然间又浑身乏力地躺了下去,之后在没爬起……

那些迷茫的诺森布里亚战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长居然倒地了!

倒地意味着战死,他们最后的一点士气随机崩溃。

只剩下两个百夫长带着他们兵力极为有限的兄弟了,一些人奔向了军营试图继续做着地坑,另一些人望了望不远处的修道院,又头也不回地扔掉武器乃至头盔,以可耻的轻装姿态奔着南方的班堡撒腿就跑。

战斗难道要以这种毫不光荣的方式结束?这样的胜利一点都不让人快乐。

几乎毫无损失的维京大军的进攻目标直指军营,纵使有木墙、塔楼做防御,那木头墙如何抵得过维京人的北欧森林斧。

军营被维京人团团包围,对于塔楼上的弓手,就如同被狼群包围的松鼠,无助且恐惧。

而维京的弓手持续放箭,很快便压制着塔楼弓手。

随着紧闭的木门被十几把双手大斧硬生生砸成木屑,一切都结束了!

大军冲进去,那些已经示意投降的王国战士仍被肆意砍杀,登陆战似乎也到此为止。

瓦斯荷比的盖格气喘吁吁,他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