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有人吼道:“不要想他们了!罗斯的留里克蛊惑一些兄弟要做乌龟,他们要防守,是不会轻易来帮我们。”
“那就守好盾墙,我们缓慢推进,把敌人挤压包围全部杀死。”
这着实是一个好主意,开始有人缓速向前移动,此刻已经形成整体的盾墙正又变成前凸的形状。
另一方面,骑兵队长阿斯顿咬紧牙关,他的命令的确不是出于懦弱,或是什么脑子进了水。
他所学的是当今时代的法兰克骑兵战术,所谓面临整顿好阵列的敌人,贸然的冲撞会造成马匹的大规模损失。
对于王国,任何一批骑兵用马都是精选出来的,再说整个王国的马匹数量也是有限。
每一匹马都是重要的,他亦是惊讶地看到敌人竟在海岸派出了一道由巨大圆盾构成的城墙,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这真是如同罗马人遗留的长城!”他不禁感慨。
有身边的亲兵持矛询问:“大人,我们是否冲击?”
“冲!你带着第一队去冲,第二队、第三队待命!”
国王艾恩雷德的骑兵队有五百人,如此编织相当于一个略有缩水的法兰克版本的骑兵旗队。
奈何常年内战、生产力水平糟糕的诺森布里亚王国是真的穷修道院除外,国王缺乏财力继续扩充自己的骑兵部队。
国王将骑兵队编为十个小队,此行他就带了三个小队,现在全部交给自己忠诚的骑兵队长参与到这次战斗。
第一队的五十骑气势汹汹冲上去,惊得形成宏观突出部的维京人阵线急忙缩了回去。
“兄弟们不要怕,用盾护住身子。”
“带矛的兄弟伺机捅死他们。”
“不要让他们撞破我们的盾墙。”
维京人自然而然觉得敌人要冲阵,实则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
诺森布里亚的骑兵采取经典的法兰克战术,他们已经收回了战场上的矛,拎着带血的矛冲到维京人阵线边,故意保持一个木杆的距离双手甚至是单手持矛,去戳死盾后的敌人。
有维京人被直接刺穿划破脖子,一有人胸膛被捅出血洞。
和法兰克骑兵人人披锁子甲完全不同的是,巴尔默克人只有极少部分披有锁甲。
大部分人只是披着兽皮,当做衣服用的皮革起到了一定程度披甲的作用,却奈何不了骑兵的矛。
混乱中的人们在大喊,希望后面的持矛兄弟戳死敌人。后方的兄弟也不是看戏,他们苦恼于自己的短矛在现在的作战中真是太短了。
开始有暴怒的维京战士脱离阵线,勇敢者手持盾与斧头,誓要砍死一两个骑兵。
此举正中诺森布里亚骑兵下怀。
个别的战士脱离阵线,完全成了重点打击的靶子。
战士想要劈砍马匹,然经验丰富的骑兵迅速机动,接着一个冲刺,挥剑将之砍死。
有持弓的维京人试图射杀对手,奈何弓手数量太少,而来骑马的机动灵活的像是鱼。
到底维京人兵力占优,他们开始尝试反击,而敌人居然骑着马全都跑了。
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又削弱下去,须臾第二波骑兵又冲了过来。
一度变得松散的阵线又聚集成了乌龟壳,刚刚遭遇到的祸事,维京人不得不再经历一次。
战斗居然如此窝囊!那些敌人不敢堂堂正正厮杀,可谓遭到反击就纵马逃跑!
陆续有维京战士被杀,而几个回合后,仅有一名骑兵被杀。
马匹被砍倒,骑兵战士被暴怒的维京人剁成肉泥。
但就交换比而言,诺森布里亚骑兵占据极大的便宜。
战局变得极为微妙,现在最真实的情况是近六百名维京人对阵一百五十名诺森布里亚骑兵,似乎留里克和真切听命他的战士就在作壁上观。如此占据,维京人的兵力优势根本体现不出来。有人想发动反击,奈何一双脚如何去追骑兵?!更糟糕的莫过于一撮人脱离队伍,就会成为骑兵们重点打击的对象。
如果战斗如此状况持续下去,维京军队早晚被这群机动的骑兵折腾得身心俱疲。而这恰恰是骑兵队长阿斯顿渴望看到的,敌人疲惫后再面对王国的大部队,胜利属于诺森布里亚!
大概是这样吧!
然而,天上掉落大量箭矢和石块,阿斯顿眼睁睁的看着完成一轮袭扰任务的小队,在奔回后方的途中中箭落马。更有甚者是马匹大致被石块砸中,骑兵当场摔得人仰马翻。
这是什么情况?!
是留里克!维京人的反攻开始了。
视角放在留里克这里,当他被混乱的喊杀声吵醒,就第一时间钻出自己的建议帐篷。他急忙跑到安放扭力弹弓的土木台基,赫然看到了骑兵队!
比勇尼和盖格的人陆续苏醒,设得兰人也纷纷拿起武器。
就像这两天演练的那样,大家纷纷拿起充当长矛的木棍,等候留里克的号令。
比勇尼、盖格二人急忙登上台基。
“这是什么情况?那些骑马者全都是敌人?我们到底和谁在打仗?”比勇尼惊慌问道。
盖格亦是质问:“我们怎么办?我看到有些兄弟被那些骑马者杀死了。”
留里克竭力保持着淡定,平心而论他不认为这群巴尔默克人的阵线会被一众数量不多的骑兵冲垮。他感觉到世界的荒诞,诺森布里亚王国表现得像是待宰的肥羊,怎么现在如此之勇?敌人居然还有骑兵部队这等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