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由得揣摩:“该不会那个家伙就是罗斯王吧?”之前如此揣测难以置信,基于现状五人组至少能断定,此人至少也是首领位置的唯一继承人。五人组很庆幸,自己离开小河后集体扛着小船走了一阵旱路抵达另一条河,与罗斯骑兵相遇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五人被好吃好喝得供着,却被事实上软禁在这小木屋里。总督府得到命令,此五人是非同盟的外来者,他们没有资格在都城自由行,没有许可不得行定,若被许可外出也必须由巡逻士兵随行。
不能外出的确不爽,倒是罗斯人提供了松软麦饼和大量的麦酒。那并非一般的麦酒,而是故意勾兑了伏特加基酒。
铸造的青铜蒸馏器已经有能力把一般麦酒蒸馏出近乎于96°的酒精。纯粹喝这个东西简直找死,蒸馏这东西或是做调酒的基酒,或是提供给祭司。
祭司群体本就有救死扶伤的职责,酒精已是常用消毒药剂,烈酒则是麻醉药剂。她们在实践中愈发善于处理外伤,而这个时代,引起平民暴毙的一大原因正是来自伤口感染的坏血病,如今所谓“发热中了诅咒”已经不算是极端恶疾。能做到这些,皆因为蒸馏技术与器具,在不断的物资生产中愈发被完善。
难得喝酒,勾兑的高度麦酒明显还勾兑了蜂蜜。他们喝得酩酊大醉自觉幸福,也就不想着外出乱窜,此乃留里克故意为之。
王室自有王室的享受,阁楼宫殿一直被打扫,留里克再来此地面对的还是一片整洁却也冷清的居所。
他检查一番高处的藏物,那些重要物件一个不少。留守的仆人团队多从本地妇女中选取,她们年龄较大,为总督府管理,终日打扫王宫、罗斯杜马的整洁卫生是其重大工作。而厨娘们做得一手好菜,她们平日的工作是给总督府的办公者做饭,甚至包括给手成本的士兵供应伙食。现在就是她们给归来的国王烹饪佳肴。
罗斯的国帑钱库还是按照老规矩,它被祭司群体管控着,以所谓“神圣bu”驱散人们的歹意。
留里克唯独不担心祭司的腐败。这不,吃过饭的大祭司已经被留里克拉入独立的寝宫,他甚至谢绝了王后。
“再生一个。维利卡和奥列格还需要一个弟弟。”
“万一是妹妹呢?”
“那么,我们就多了祭司枢机。”
留里克有意学习天主教那一套,所谓主教和枢机,以及各地的主教,他们彼此都认识。罗斯可以效彷,但高级祭司最好都有王室血脉。
让她再体验一场做女人的欢愉,留里克知道露米亚所想,就在归来的第一个下午满足她的渴望。
她因疲倦在幸福中沉沉睡去,精力旺盛的留里克这才开始思考今晚的会议如何与那些家伙们宣布大事。
于是经过一个下午的酝酿,好消息在民众间疯传,似乎之前说有的说法都是真的。
绝非是阿猫阿狗都能参与到杜马议会里,参与者要么是在都城身居要职,或是重大的产业主,或是拥有较多财力的财主。只有都城居民和长期住居于此的罗斯公国部分臣民有权参与,平日生活中杂七杂八的事情大抵就在杜马里讨论解决,甚至是投票制定一些适用于本地的规章。
传统的“诺迪克式民主”在新罗斯堡进一步发展,出身各维京部族的人们潜意识中欢迎它。都城地区有一套内生性的自我管理模式,且为大家接受,这就是留里克可以放任当地的一大缘由。
遂是颇为奇妙的是,他身为国王,在环尹尔门湖地区面对人口极为庞大的斯拉夫人族群,表现得更像是可以一言堂的王。因为当地已经完全演化成农耕经济,当地人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仲裁者。
留里克能清楚意识到两者的不同,作为王者,他在都城表现得极为和善,即便要办事也是与富贵绅士们商量着来。
罗斯杜马的长屋里坐满本地的权势着,他们是各行各业的翘楚,有的本就是王室的外戚和臣下,以及大量的合作者。
遂在无尽的期待中,国王留里克隆重登场。
他此来就位宣布两件极为重要的事。
“关于你们获悉的免税三年一事。它是真实的,并在诺夫哥罗德已经全面落实。你们是本地的精英,即便并非务农,照例要对你们征收税赋。本王的决意是公平的,你们都是公国部分的臣民皆享有这项福利。”
一直被憋着的情绪集体爆发,听到国王如此宣布,好似房子的屋顶都要被声浪掀翻。
待这沸腾的汤锅逐渐冷却,留里克才拿出自己临时些写的演讲稿,亲自说出第二件大事——为运河与第二条航线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