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尽在卡洛塔掌握中,而其他人就只觉得这个波洛茨克贵族只是喝醉了而已。
卡洛塔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后悔自己的手段,更认为自己手段虽卑鄙,也是为自己的男人除掉隐患。如此想法是其一,其二,波洛茨克毕竟距离自己的维捷布斯克太近了。
严重酒醉的兰巴德已经断片,一瓶伏特加容量接近折合三百毫升,重要的事他喝掉了可是超过了折合一升的纯酒精。
宴会上的菲斯克还不懂诺夫哥罗德的酿酒作坊在大肆搞新花样,伏特加的酒精度数被蒸馏到接近100,毕竟做成纯品基酒,其保质期简直是永恒的,这样随时随地兑上水就能畅饮。
但是这种已经不能称之为酒的东西,人喝多了必死,何况是如此巨量。至于卡洛塔如何知晓这一情况?城建之际,她将一瓶基酒赏赐给干活卖力的部下,本是要求那一小组所有兄弟一起喝的,却被头目自己贪了。有人便偷偷向卡洛塔告状,当她气鼓鼓就惩罚罪犯之际,发现那个年轻人吐血而亡,酒瓶也只剩下少量的酒液。
酒有问题吗?果然有问题。这比之前的伏特加更加刚烈?在询问运货人后,她获悉了真相酒被蒸馏到了极限。
而憋着气的人们开始盛传一个说法:贪污奖赏者,会被神杀死。
也许真相是这个?卡洛塔愿意接受这个说法,只因它团结大伙儿。
菲斯克以为那是高度烈酒,殊不知是剧毒之物。
兰巴德被抬走,就在这个晚上,他的胃被灼烧得穿孔,被灼得胰脏破裂。
次日清晨,当其他喝过酒的人都已恢复正常,却发现兰巴德已经死去,死相也极为扭曲。
脑子懵了的菲斯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僵硬的兰巴德扭曲地捂着肚子,床边都是黑血,他的嘴巴里更是如此。睁开的双眼成了红色,恐怖的面相好似遭遇恶神的诅咒。
尸体被拉到户外,菲斯克等人围着尸体不明就里心生恐惧之际,卡洛塔却一脸平和地在随从护卫下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居然如此惨死?”
“你?”卡洛塔摘下绒帽昂起头,杀想不到敌如麻的菲斯克居然还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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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怕什么?”
“这个男人。死了?!太惨了,它像是被神杀死了。”
“唉。”像是知晓一切的卡洛塔无奈点点头,面对围观的人们,也包括瓦迪斯拉夫和格查尔:“都见到了吧?我说过了,这是罗斯王从神那里得到的圣酒。还记得他昨天吐了圣酒,这是亵渎!奥丁的责罚就是这样。”
“居然还是这样?”菲斯克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很遗憾,他死了。这是命运,就给他就地掩埋吧。”
很快,狰狞的尸体被拉走,卡洛塔也把一头雾水的菲斯克叫到僻静之室密谈。
菲斯克又不是大傻瓜,他意识了一种可能性,这便还不等卡洛塔开口,他便问道:“其实,是你的阴谋。”
“哦?你已经意识到?”卡洛塔绷着脸反问。
“你在酒里下毒了。”
“并没有。酒是同时进货的,废了我很多钱。你我都喝了,只是”
“只是如何?”
“这种烈酒非比寻常,它是全新的伏特加,若是单纯的对瓶喝,强人只能喝一瓶,任何人只要喝到两瓶必死无疑。”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你!你谋杀了他!你呀!嘿呀!”菲斯克气得直拍大腿。
卡洛塔依旧面不改色:“留里克是我的男人,我要为他着想。如果南下作战的是我,那么波洛茨克的贵族就一个不留。你在干什么?我的兄长,杀敌如麻的你这一刻居然仁慈了?”
“我们已经做了协议,他们臣服了。你不该谋杀。”
“所以,哈夫根怎么死的。要杀,就得赶尽杀绝。他让我和妹妹逃亡,两年后,就是他的末日。我对波洛茨克人没有恶意,但这个主战的兰巴德必须去死。”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菲斯克毕竟和留里克有一定血缘关系,遂与卡洛塔一定程度也是亲戚,同族之间没必要争吵。
而且,卡洛塔所言有她的逻辑。
菲斯克只好耸耸肩:“本来也没谁看得起那个兰巴德,就是他今天不死,几年后也要干掉。我只是担心,提前杀了他会在波洛茨克闹出乱子,我希望可以更稳妥地控制那里。”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反正木已成舟。”激动的卡洛塔情绪有所舒缓,“几年后再做不如现在就做。反正我已经做完,留里克要不是不悦我就和他理论。我相信他会支持我,反正波洛茨克人也不是什么强大势力。”
“是这样,之后该怎么办?你是否想过?”
“已经想明白了。兰巴德突然病故,一切都是命运,就这样告诉波洛茨克人。明年,我的军队直接开赴当地,由我直接管理。就让波洛茨克完全作为我奥斯塔拉公国的辖地,这是留里克赐予我的权力。”
“也好。”菲斯克耸耸肩,默默都囔一句:“你如果是男人就好了。好在你是女人,不然”
“不然什么?我都听到了。”
“你呀,在外如同凶残母熊,在留里克的怀里温顺得如羊羔子。幸亏你不是男人,否则也会死。哦,抱歉我话言重了。”
“我懂。”卡洛塔瞪着眼一板一眼道:“正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我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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