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众战士颇为吃惊。
“不理解?快执行命令!听着。”说着阿斯卡德勐然起身,伟岸的身影就展示在他中意的女孩面前,挥斥方遒的模样自诩霸气斐然:“快去宫殿!召回战士!记住,把伤员和阵亡兄弟全部带出来,不得少一人。”
“遵命!”战士们纷纷立正答之,也有战士不禁滴咕:“何必呢。都是老罗斯后裔,非得说拉丁语。”
第七旗队全员懂得拉丁语,他们的熟练程度参差不齐,然学习这个是国王的死命令,学习后还有考核,测试不过关者就被罚扛着斧头去伐木。因为伐木累,大伙儿宁可加紧学习拉丁语的实用口语,以满足国王留里克的奇怪需求。
阿斯卡德尚未告诉所有兄弟们自己的两个奴隶中有一个是法兰克公主,他要向自己中意的女人证明什么叫做实力强大的罗斯贵族。
五百人冲入王宫,本质上并不大的亚琛宫殿短时间内就被洗劫得差不多了。宫殿里自然也有密室,那毕竟是密室,在被发现之前就是一直埋藏的秘密。
“兄弟们!带着东西出王宫!老大要大伙儿集结!”
“不要磨蹭了!晚到的还要受罚。”
“受伤的兄弟快出去!把战死的兄弟抬走。”
……
最先出来的战士们一番张罗,很快,就在天色愈发昏暗之际,整个第七旗队陆续现身。每个战士都不同程度带上战利品,一个个体态变得臃肿。
有两个因伤势过重已经死去的战士,他们的尸首也被搬在阿斯卡德面前。而这就是第七旗队在整个亚琛攻城战付出的代价。
十多个伤员不过是肢体的小伤,充分的甲衣保护了绝大多数战士,阵亡的两人实在是脖子和面部受了致命伤,此乃甲衣防御的薄弱处,阵亡实属倒霉与无可奈何。
“死了两个兄弟。就这样吗?”他自言自语,又抬头看到大量聚集的战士,又以拉丁语下达命令:“全体都有!各百人队!列队!”
就像以往那般,排队的号子是拉丁语词汇。得令的战士一如在故乡那般,先是各个船排级部队列队,在组成百人队连级部队。四个百人队排好矩阵,非常规整地站在阿斯卡德面前,即便现在光线昏暗,他们整齐划一的英姿依旧清晰。
像是一片黑暗的森林出现在亚琛的城市广场中。
不!所有年轻战士的衣着完全统一,即便地上堆积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丝毫不能破坏他们整齐的美感。
阿斯卡德是故意所为,他不希望自己的战士们和那些真正杀入城里的丹麦海贼流寇一般乱糟糟,再说个人的能力有着极限,战士不可能如马匹一样驮着巨大的货物依旧健步如飞,带着大量战利品去打仗更显得荒诞。贪婪,对于一个战士是危险的。如果第七旗队陷入对金钱财物的争夺,再沉浸于劫掠到的美酒肥肉,这样的战士还何谈战斗力?
他能意识到这一点实为有高人教授,不止是是其父亲阿里克在教育,叔父留里克一样给予了一番告戒。
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
阿斯卡德没有对自己的奴隶说一句话,现在的场面也确实不需任何声明。眼前的大军就由自己一人轻易调动,在法兰克只有大贵族能做到这一点。
在一番简单的训话后他便下令全军解散,但继续劫掠王宫的行动被禁止。
既然是老大的命令那就执行吧!兄弟们都拿到了或多或少的战利品,大伙儿互相安慰着,所谓比起拿到多少金银,仅仅是攻入法兰克王国的都城亚琛,这就是此生最大的光荣。
却说蓝狐在查理曼的石棺前自说自话了很多,对于他,此身一样获得了巨大的荣誉。
天色渐渐暗澹,他下达的“三天自由劫掠”的命令开始传达,不久其本人也走出亚琛的玛利亚大教堂,查理曼安息的帕拉丁小教堂恢复为罗斯军绝不可踏足的禁地。
他带着一众昂克拉斯老家出身的亲兵走出教堂,刚出门就看到了第七旗队那公然集结的半大小子们。
“这群孩子在干什么?阿斯卡德,你的人都从王宫出来了?”
全军在全城自由劫掠,各部队都颇为默契的做了分工,罗斯精锐盯着王宫、大教堂劫掠,其余各部在城市分片区劫掠,这样免于因分赃不均闹矛盾,其次也能更大效率的搬空贵重品。
蓝狐怀抱头盔兴致盎然地带着亲兵走近已经在广场休整的第七旗队。
石板地面开始燃起篝火,显然燃料就是从附近房屋里搬出的家具。很多战士脱下沉重甲衣,喷泉处挤满了人,显然都是在清洗衣物来着。
“喂!阿斯卡德!”蓝狐随口一声吼。
机灵的阿斯卡德麻利得站起来,他灵机一动,趁着机会可是要向蓝狐展示一下自己抓到了法兰克公主。
他牵着二女走近蓝狐,对方也清楚看到了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蓝狐不由得会心一笑,心想这小子长进了,正好有话题调侃一个。
不等阿斯卡德自述,蓝狐瞥了一眼二女的脸,戏谑道:“臭小子,你和你父亲一样。”
“嗯?啥意思?”阿斯卡德有些懵。
“你想想你的亚丝拉琪姨妈,她怎么和你父亲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