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维捷布斯克之战爆发

瓦季姆有意给后续部队以如此手段激励,殊不知很多人才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不懂战争以为是某种“危险狩猎”,突然看到恐怖死尸一个个心脏狂跳,瓦季姆的好意适得其反。

不过,真正有着顽强战斗力的就是他麾下精锐,一千名苦大仇深的战士很高兴得以亲手破坏敌人死尸泄愤。

木杆杵脑袋的招数就是他们亲手做的,之后斗志昂扬,带着缴获的武器正式冲向维捷布斯克堡垒。

马儿驮着一些烤制好的粗制麦饼,有人牵着马,此为向森林伐木场送饭。

是耶灵格安排人员建设一处伐木场,规定以后发明就盯着一片区域使劲挥斧头,这样伐木者不用乱跑、转运木料的马车也好行动,再者,唯有有计划的伐木才能从森林里讨要出适合耕种的土地。

送饭人还没有抵达伐木场,眼前的景象就令他错愕。

斧头与双人锯已经将森林砍出一片空旷区域,大量人员分明是扛着矛从中出现。来者人数众多,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突然,愣在当场的送饭人清楚意识到,那些武装者居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洛基神!你在开玩笑吗?我要被他们杀了!”

还管那些伐木工?让他们见鬼去吧。送饭人没时间将碍事的装满麦饼的麻袋扔掉,他直接骑上连马鞍都没有的马匹,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向堡垒逃窜。

在他的身后,大量武装者穷追不舍。

瓦季姆注意到一名骑马的逃跑者,他大喜过望,即刻招呼自己的骑兵们:“战士们,那个逃跑的家伙能帮助我们快速找到他们的城市。跟我走!我们率先发起进攻。”

哪怕瓦季姆只有一百骑,他觉得自己只要速度够快,即可赶在敌人防备之前冲入定居点。不求杀死很多敌人,只要引起混乱迫使敌人做不好防御,后续大军杀到后,胜利就成了囊中之物。

显然逃命中的送饭人是以几乎把马抽死的力度不断催促马匹狂奔。在马儿接近堡垒之际,他开始呐喊。

“有敌人!东方敌人来袭!”

此刻,环形水沟外还有一些人员劳作,他们扣扣耳朵想要听明白骑马兄弟的话,还有人向狂飙的背影询问:“卡伦德,让你送饭你怎么跑回来?”

骑马者无暇回应,就以最快速度冲入堡垒,等不及马儿停下,他就跌落下来,从泥泞中爬起当着围观者的面直指东南方向:“敌人!无数的敌人出现。”

一连串的警告弄得守军莫名其妙,然更多人员通过吊桥冲回了城市,不仅如此,他们奋力推动绞盘,短时间里就升起吊桥,罢了还把围墙的东门关闭。

“到底怎么回事?!弄得好似斯摩棱斯克人打过来了似的。”老头子耶灵格走出烟囱冒浓烟的温暖房舍,一捋胡子怒斥人们在瞎紧张。罢了,再闻讯:“到底怎么回事?!”

人们七嘴八舌,而站在木城墙里简易塔楼的战士,以雄浑的口气一声吼:“骑兵!是敌人的骑兵!”

“骑兵?!”老头子勐抬头。

“还有步兵!大量步兵出现了。”

老头子不愿意相信,他即刻登上外层木墙的建议脚手架。

由于外层墙壁才刚刚建成,它将在后续进一步加固,且建设出环形的城墙甬道。甬道需要慢慢建设,现在只有部分贴着木墙修造的脚手架。

有限的脚手架站满了人,站在高处耶灵格看清了陆续走出森林逐渐站得密密麻麻的人群。

阳光下那是金属特有的反光,仔细看,那简直是万矛丛林。

“糟了,我们该不会遭遇斯摩棱斯克人袭击了?女公爵大人的担忧居然在这个节骨眼成了真?!”

耶灵格不想相信,现实又逼得他不得不相信。

看看左右,那些波洛茨克农民根本不可靠,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现在瑟瑟发抖。剩下的战士尚有一战之力,客居的丹麦商人已经纷纷拔剑拎斧。奈何兄弟们人手太少了,可战之人至多一百五十人。

或许,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似乎把所有船推回西德维纳河,大伙儿就平安撤离了。可若是那样就辱没的信仰,辱没了自己的誓言。

耶灵格咬咬牙,他无疑撤退:“大人命令我们守卫维捷布斯克。兄弟们,不可忘记誓言,准备战斗!”

“吼啊!”众人一声低沉怒吼,再纷纷拿出自己五花八门的武器。

因为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想着撤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荣誉,他们心气很高,觉得斯摩棱斯克人是区区弱者,就算是旷野乱战也是北欧出身的奥斯塔拉人能赢。

他们看来打仗靠的就是士气,兄弟们这些年只对法兰克军队有些敬畏,两年前击败了法兰克军,最后的敬畏已经荡然无存。

自己是劣势?不一定。只有打一仗见分晓。

与此同时,瓦季姆带着骑兵率先看到了传说中罗斯人定居点的真容,情况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

并非一个大型的村庄聚落,这里居然有敦厚的木墙?

“可恶,你们是防我一手?!”看着木墙上飘扬的白底蓝纹旗帜,它令瓦季姆作呕,更大大激发他的怒气。

木墙?不过是堆叠的硬木,用斧头砍砸一番就破了。

瓦季姆不得不稍等他的军队集结,他完全无意与守军谈判,只为等到斯摩棱斯克的步兵集结完毕,以求人数优势冲垮罗斯人的堡垒。

即便有贵族子侄好心劝谏:“首领,我看到有小水道保护他们的堡垒。若是强攻,于我不利。”

“不必担忧,那是能涉水而过的浅滩。罗斯人就在那里,听我你们,你们集体冲击就是。”

瓦季姆有自己犹豫的必要理由,也实在为所有罗斯的奥斯塔拉守军提供了关键准备时间。

所以,双方虽无交涉,都猜对了对方的身份。

一方是早有防备,维捷布斯克城有着内城外城之分,双层围墙的事实使得定居点易守难攻。

一方是苦大仇深,憋屈了数年、十数年,渴望复仇的人们团结在北部的流亡王子瓦季姆身边决意拼命。

维捷布斯克攻防战,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在非常微妙的季节中突然爆发,以至于交战双方事实上都是仓促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