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人在阿里克亲自带领下,合力拽着捆绑松木的麻绳,此简易攻城锤迅速撞垮木门与附近木墙。
大门轰然倒塌,阿里克身先士卒得拔出两把钢剑冲入庄园,待命的战士们鱼贯而入。
他们立刻与贵族的武装侍卫爆发冲突。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人数寥寥的贵族侍卫纷纷被杀。
“将他们全部杀光,抢掠金银,全都是你们的!”
在呐喊中前进,现在的阿里克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小儿子吉尔。
吉尔作为留里克的二侄子,生来就是战士的命运。小家伙带着匕首跟着叔叔们冲杀其中,看到的尽是乱糟糟的杀戮,也就跟着大部队加入厮杀,虽然全程只是看课。
那些都有年轻人组成的四个旗队,留里克本担心他们因缺乏经验,以至于在作战中可能心慈手软。
然而他错了。
事实恰恰相反,四支年轻的旗队继承着老兵的军魂,他们以好勇斗狠为荣,以面对敌人毫不手软,向国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四个旗队分别拔钉子,因必须分兵留驻大祭坛军营,他们兵力有所缩减,攻击力依旧强劲。
士兵不断蹶张十字弓压制敌人,旗队长也安排人员提防敌人从小门逃跑。
他们不断撞击大门,乃至抛出绳索使徒把木墙拉倒。毕竟不是所有贵族都修造出足以站人、有城垛的围墙。
说白了这些围墙提防的是本地农民,它防得是窃贼可不是军队!
简陋的木墙把拉倒,年轻战士们冲入,他们见人就刺毫不留情,人们高呼着奥丁,以浑身是敌人之血的姿态,仰天向诸神宣告自己完成了个人的血祭。
同样,梅德韦特作为诺夫哥罗德总督,他的斯拉夫旗队早已维京化。战士们多用长矛,随着木墙被拉倒,持矛士兵鱼贯而入,迅速冲垮坚守的敌方武装者,最终杀尽该贵族全家。
“该死!他们是邪神使徒吗?”一位贵族六神无主地凝视正在逼近的惨剧。
侍卫头目紧张劝谏:“大人我们快逃跑,再不走一切都完了。”
“蠢!你以为我不懂?该死……”
侍卫头目知道老大是舍不得家财,见老大不为所动,考虑到自己还得活命,索性撂下一句话:“大人保重,我们自己逃命去了。”
就在这贵族的唾骂跺脚中,侍卫们集体打开禁闭的木门,他们甚至牵走了马厩里所有马匹,套上雪橇就开始集体逃亡。
见状贵族也顾不得太多而加入逃亡队伍。
这可给等待开荤的各部骑兵战斗机会。
留里克一直与第一骑兵队在一起,各部骑兵目前都保持克制,他们不参与攻城,也不劫掠随处可见的村庄,哪怕那些村庄里有警惕的探头者。
留里克目光敏锐:“兄弟们,终于有人逃跑了。跟着我杀尽他们!”
如群虎扑食一般,多支骑兵队闻风杀奔而来。
私自逃亡的贵族侍卫在密密麻麻箭雨中崩溃,骑兵铁蹄将之践踏,连带着跟进的贵族与家卷也纷纷殒命。
有的逃亡贵族正被围攻,不正是给了其他贵族最后的逃亡机会?
更多贵族家庭开始撤离,然他们错估了骑兵额速度。骑兵在覆盖雪的道路狂奔,本地人冬季生活踏出的雪路适合他们逃跑,也适合罗斯骑兵追击。
留里克不进入已经空荡荡的贵族庄园,而是转头袭击新目标。
他也注意到贝雅希尔的佩切涅格骑兵居然冲入庄园,显然他们是要劫掠了。
“也好,你们洗劫贵族发了财,我就不担心你们袭击那些平凡人的农庄。平凡农民才是我拉拢的对象。”
留里克继续转战,那些贵族躲在庄园尚且可用木墙保护自己一阵子,现在他们都现身于开阔地,令骑兵的战术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拔钉子作战比想象中的更顺利,留里克实在难以想象这群弱者如何拥护瓦季姆再组织主四千大军来着。
战斗从中午开始,太阳还没有落下坠的迹象,针对贵族们的作战就已完成。
或许真的有贵族因为提前逃跑而活命,然斯摩棱斯克的贵族群体、那些自诩罗马后裔的人们,随着他们的死亡顷刻间土崩瓦解。
望一眼太阳,再扫视处处冒烟的贵族庄园,耳畔更是风声也掩盖不住的喊杀声。
“现在,斯摩棱斯克的贵族已经团灭,该是我建立新秩序的时刻了!”
留里克意识到,他该令全军暂时放下屠刀,避免殃及那些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