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稍稍想想,是否有一种可能着一些都是胡诌?
毕竟如果卡洛特和斯瓦德真的如此心系普斯科夫,两家为何搬出大社区居住呢?到目前为止城市一片安静,唯有这两个家伙神神道道窜进来声明战争迫在眉睫。
高尔并非老谋深算之人,也绝不是能被三言两句就激怒之人。
他勐然拔出自己的法兰克风格宽刃剑,冷眼俯视坐着的两人:“你们似乎把家人也带过来了,这是在寻求我的庇护?”
“正是。”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你们的家人现在也是我的人质。倘若你们所言有假,你们与你们的家人都有死罪。到时候哪怕我打算赦免你们,被动员起来的兄弟们也会愤怒于你们的谎报军情而泄愤!”
就像离弦之箭不能回头,这两位拍着胸膛再做宣誓——敢有谎言甘愿被处置。
“好吧!我本对罗斯王留里克抱有好感,还打算选择合适的机会亲自去拜访。看来已经不必,他既然要来杀我、罗斯要做强盗劫掠我!那么,我就武装起来把他反杀,给他做了血鹰,再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改做骨碗。”说了这些狠话,高尔不禁侧眼看了看那些罗斯王赠予的玻璃器,一瞬间看的这些宝贝多了一份厌恶。
一瞬间的暴怒令他挥剑砍砸,勐然砍碎了一只玻璃杯,又瞬间因为心疼住手。
他勐地给自己找补,收了剑恶狠狠道:“就像这样。我砸了这个杯子,未来就是留里克的脑壳替代他!你们两个先下去,我要召集兄弟们了!”
虽说是说服了高尔,可卡洛特和斯瓦德还是不觉得高尔组织大军后就能击败罗斯。两人说得很明白,罗斯之强盛使得步兵都乘坐四鹿雪橇行动,他们更是有着不畏严寒的特殊战马,如此罗斯军可以长途奔袭就说得通了。
宁静祥和的普斯科夫突然陷入暴躁。
高尔前所未有的集结尽可能多的号手以吹响牛角号,本是用于节日祭奠的皮鼓全部在奋力敲打。
他首先向自己的卫队战士们发布战争警报,再通过这些好兄弟去大社区里挨家挨户的统治。
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在此之前普斯科夫尚未做过全民动员。
高尔力争做到彻底动员,他计划着那些看起来能拿得起武器的男孩也都组织起来。
本来已经进入到冬季的末期,各家各户还处在蛰伏状态,男人女人无所事事,最大的乐子基本就是忙着生育下一代,以至于不少女人一斤有了身孕。
一个家庭很懂得调控生育的时间,既然是九月怀胎,夫妇基本就在下了第一场雪后发生关系,这样孩子往往赶在夏至日到秋收之间降生。
那是全年最温暖的时期,也是粮食收获时期,在这个时期出生的孩子能在入冬前挨过出生后最艰难的时刻,如此孩子的夭折率能低不少。
高尔想把所有女人也动员成为女战士,无可奈何得到了一群大肚婆。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这些显怀的丹麦后裔们仍有着战斗意志。并非人人都想学做瓦尔基里,然普斯科夫就是大家赖以为生的家园,哪怕那是传说中富裕强大的罗斯王,他们赶来照样杀之。
顷刻间高尔证明了自己的强大威望!
三百多名有着金色头发的男性武装者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快速集结在他的宅邸附近。
看看这些人吧!他们有的披着生锈的锁子甲,更多的就只是穿着厚实的皮革衣服。虽说是衣服,这些主要由牛皮缝纫的皮衣韧性十足,加之现在非常寒冷人人穿着厚实,以至于一般的斧头和剑都弱化成了钝器。
至少大部分人戴上了祖传的铁皮盔,它那巨大的护鼻铁条成为显着的特色,这身着装有着充分的日德兰半岛地区特色,从而证明了大伙儿的出身。
大家齐聚一处,高尔站在多个木箱堆积的台基上,他手握铁剑对集结起来的兄弟再做一番宣讲。
“罗斯王留里克是个骗子!罗斯军队已经宾临城下,他们要洗劫我们!为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妻子、你们的财富战斗吧!杀死他们,夺取他们的东西,把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好惹的!”
高尔持续重复几个关键句子,他一直在强调罗斯王是骗子,战士们迅速为热烈气氛感染,陷入到群体性的愤怒中。
这是高尔从未见识到的强大气场,半年前带着兄弟们去索贡的时候,大伙儿都没有这么高涨的士气。
第一次置身于“火山爆发之现场”,高尔也为这股怒火所感染。
兄弟们同仇敌忾,普斯科夫大社区从未有过今日之团结。
要集结的不只是大社区的丹麦后裔,那些所有依傍着大社区居住的克里维奇人男性,无论他们是否乐意,都在被强征入伍的名单里。
要强征这些说着斯拉夫语的棕发色男人并不困难,因为普斯科夫大城也是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