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通向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某个未知的库尔兰人领地。”奥斯坦无奈耸耸肩,“也绝对不是瑟米加利亚人的村庄。”
“所以那个湖泊如何?”
“到了湖泊,我们可以在湖边扎营,等到第二天早晨我们向着西方前进,在找到第一条河后沿着这条河前进就好了。”
“一条新河?”留里克想到此人之前提到的一个名词:“是所谓的森林猫河?”
“并不是。是瓦达克赛特河vadaksit。”
留里克机灵地昂起头:“这是不是诺斯语。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艾泽雷在他们的语言里,意思就是单纯的湖。住在一座湖边的瑟米加利亚人,他们自称湖之民。瓦达克赛特河,意思是给湖供水。”
轻捏胡须留里克基本明白这一概念。“湖之民,我总感觉那里的瑟米加利亚人,可能并非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们的大首领。”
“谁强他们服谁。”奥斯坦急忙补充道。
“也好,但愿他们都是聪明人。”
这趟旅程留里克并非单纯赶路,他的战士们都接受了基本文化教育,诸如菲斯克这样的佼佼者接受的教育更深。贝雅希尔虽未妻妾,那也是关键时刻充当过祭司角色的妻妾。
菲斯克与贝雅希尔都得到了这样的特别命令,即用双眼尽可能去观察,将见闻写成笔记,再在纸张上勾勒出行军路径,这些文件留作档案为未来的正式征服打基础。
大军只是过客,留里克在短时间内无法完成征服统治,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展开粗暴手段弄得大军被动再在诸如艾泽雷这类的定居点消磨时间。
他意已决,趁着奥斯坦将详细情况介绍一番,留里克突击召集将领们向他们传达一个简单直率的命令:遇到任何他人,没有国王的命令禁止擅自攻击,违者罚一磅银币。
一般的抗命就罚钱,即便如此对食君之禄的常备军战士也是巨大的约束,若是罚款真是一个季度饷银没了。
关键性湖泊,它修长得犹如一条蛇。
Drike湖,这就是奥斯坦对它的昵称,但它的确没有传说海怪drike可怕。
罗斯军就在这湖畔驻扎,因为来得时间早了些,全军有更多的时间做休整。依旧如昨日那般所有驯鹿、马匹卸下鞍子辔头,放任他们在空旷湖畔肆意啃草。
靠着水浮法指南针,留里克轻易确定了正西方向,这一招术是当着奥斯坦面展示的,老头子一度谓之为神迹,不过注意到罗斯王是在摆弄一块磁铁和一根铁丝,用最简单的木盒、普通河水、一边树叶辅助完成了这一切,也不再觉得这是神迹。即便是真的神迹,那也是自己这种平凡的糟老头子也能使用的。
水浮法指南针,实在是现在的森林旅人最容易做出的方向工具,磁铁矿并不稀奇,过去人们都是用它打铁做工具了,若非罗斯人的表现,奥斯坦对此还一无所知。
有了导航工具的加持,罗斯军接下来的行军更加通常,他们顺利找到了“瓦达”河,接着又开始了最枯燥无论的行军。
恼人的森林消失不少,留里克希望更快的速度,连续三天不骑马了,这一次全军就骑马而行。
军队恢复了更快的速度,只因奥斯坦所称的:如果大王足够快,今日傍晚就能抵达艾泽雷村。
留里克已经下令禁止部下擅自对该村下手,并不意味着就将他们完全放过。
据奥斯坦所言,艾泽雷的居民或许有三千之众,以当前的标准实在是个大定居点了,但还是远逊于利耶卢佩河畔的瑟米加利亚人主要定居点——那里的沿河村庄密密麻麻,如此才养活数万人。
现在,罗斯军整体保持着约莫每小时八公里的速度前进,它实在是磨蹭步行两倍速。
留里克因相信奥斯坦的供述,今日行动索性令骑兵与驯鹿大队奋力,他亲自带上三旗队骑兵,再在奥斯坦本人亲自引导下直扑艾泽雷。
一千骑兵均以披上一件板甲衣,铁皮盔暂且挂在马鞍上,罗斯军以军事戒备状态直扑艾泽雷。
他们所贴着行动的“瓦达”河正是千年后立陶宛与拉脱维亚天然界河,不过艾泽雷村镇却是在查理曼时代就已出现的悠久定居点。
于是,高扬罗斯旗帜的骑兵就在下午时分与河谷区看到了放羊的小孩。
那孩子穿得有些破烂,其驱赶的几只绵羊白花花的样子格外显眼。
小孩似乎没有感觉害怕,只是守住自己的羊好奇得看着不远处奔驰而来的前所未有的东西。小孩从未见过骑兵,整个艾泽雷的居民也只有极少数人因为获悉远在东方的联盟大首领纳米西斯豢养了一支骑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