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图尔伯国也需要“秃头”查理成为这样的虚权王者,他至少也是查理曼的孙子,图尔方面也就把查理曼的狮子战旗批量缝制悬挂起来,以这种行为艺术将查理抬举为“真正的皇帝”。
虽然南方贵族们没有任何公开的会议、文件去声明这种主张。
站在卢瓦尔河畔的雷格拉夫,他的旗帜在身后飘扬。
他的视线跨越宽阔河道,双目直勾勾盯着河对岸难以逾越的石墙。
布鲁诺站累了,这就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我倦了,现在会大营休息。你意下如何?”
“可恶。最后我们还是不能破城。”雷格拉夫最后遗憾的摇摇头。
“谁有办法呢?也许你父亲来了会想到办法。对于我们……还是省省心吧。”
说罢,布鲁诺转身带着自己的随从就先行一步撤离了。
“唉。”雷格拉夫攥紧拳头,他知道自己这一离开,估计今年就不要指望攻破奥尔良了。他招呼自己的掌旗官,恋恋不舍得离开河畔。
与此同时,一双双眼睛透过奥尔良石墙的城垛,跨越河道盯着河对岸偏橘色的旗帜,以及在河面上游弋的那两艘长船。
游弋的长船毫无攻城能力,持大盾的诺曼海盗均在守军的箭矢打击下落荒而逃。
那是穿着橘色罩袍的麦西亚战士,当然其本质就是诺曼士兵,所用打法也是老一套。
早些时候,图尔大军在罗贝尔的指挥下,联合兵力有限的麦西亚军和萨克森军,甚至是少量的南特伯国军,联军纠集出两千人发动了一场对奥尔良的围攻。
如果当时那根大木头把城门撞开,联军破城而入一切问题也就结束了。
杀死奥尔良伯爵,拔掉这个帝国派贵族在南部的钉子,继续对其他贵族开刀!
一时间罗贝尔自觉胜券在握,他所了解的罗斯人就是用大头撞门屡屡完成破城,自己有留里克的儿子雷格拉夫做顾问,还有不破城的道理。
可惜奥尔良伯爵威廉·尤德斯吸取了勒芒失败的教训,他加固了城市大门,又积极阻止防御,成功渡过了这场重大危机。
罗贝尔手握的军队起初来自金钱招募,他拿着留里克拨款的一笔巨款,在移民图尔后迅速招募一支大军并开始向勒芒用兵,再在雷格拉夫手头的一百凶悍诺曼战士(名义已经是麦西亚军)的野蛮协助下,靠着撞门战术硬是用砍伐的杉树撞开了勒芒大门,军队鱼贯而入……
接着,罗贝尔成为新的勒芒伯爵。
作为代价,他招募的佣兵死亡很多,但在控制勒芒后,不听话的教士被他谋杀,在掌握地区财权后,征召军队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就是以强令招募的军队更胜任顺风仗,图尔方面调拨了数百人的精锐,再加上雷格拉夫和布鲁诺的部下,才有夏末的“奥尔良之围”。
新的攻城行动,大木头怎么感觉都是在撞击石头,木门之后必有大量的堵门杂物!至于制作长梯强行爬墙攻城,如此疯狂的方式下得大量战士根本不敢做。
来自图尔的精锐士兵拒绝如此冒险,至于让雷格拉夫的人去冒险……
少年手头就这点兄弟,虽然人人都有甲衣、整体装备与罗斯正规军别无二致,兄弟们跟着小主人是来法兰克发财的,不是为了罗贝尔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拼命。兄弟们还要留着体力在奥尔良周围的村庄搜刮,哪里有心情去劳什子的攻城?
雷格拉夫和布鲁诺,两人的军队以诺曼战士为核心,又在图尔当地招募了一批地皮流氓。
两兄弟的想法非常干脆,自己的战士们依旧是海盗习气,也许与图尔监狱里关押的那些囚犯,给这群人机会,,他们说不定很乐意来打家劫舍。
平凡且本分的农夫不在两兄弟招募范畴内,凡因打架斗殴被关起来的人,他们都被要走了。
一批善于暴力犯罪者,以及一批穷得快活不下去决定铤而走险的农民,再加上深谙劫掠之道的百名诺曼战士,他们构成了在南方奋战的麦西亚军和萨克森军。
父亲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雷格拉夫继续落实着罗斯军式的暴力,毫无心理负担。
至于布鲁诺就更无负担了!他是下一代萨克森公爵,倘若这场战争是洛泰尔赢了,自己的公爵地位就成了消化。为了确保自己的权力,加之自己恰恰是五十年前被法兰克人所征服的亡国奴后裔,这个年轻人一想到那场着名的“奥尔登惨案”,四千五百名投降的萨克森战士被法兰克人背信弃义的谋杀,自己这番有样学样想必也无不妥。
虽然,奥尔良附近的村庄居民有极大比例根本不是法兰克人,而是高卢罗马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