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打。我们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如果突然降雪了,训练还要搁置。”雷格拉夫提醒道。
老埃里克自觉得到了暗示,他深深点头:“明日我会更凶猛地训练他们,不过……”
“如何?”
“万一有人怯懦了怎么办?有人想逃跑怎么办?”
“还能咋么办?”雷格拉夫耸耸肩,把右手伸到脖子做手刀状:“他们当兵是自愿的,倘若有人逃跑就是背叛了我。这种家伙训练时就做叛徒,上了战场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老埃里克突然面带凶光眼神锐利:“我懂了。就按照这里人的规矩,我们树立一个绞刑架。明日我再告诉他们,不好好训练者就是叛徒,针对叛徒的处罚就是死!被绞死了也要挂上整个冬季。”
“就这么办!我想也没有蠢材会自寻死路。”雷格拉夫攥紧双拳:“现在野蛮也是对他们好。希望,那绞刑架不会挂上倒霉蛋。”
第一场雪随时可能降下,雷格拉夫与他的老兵们针对新兵不得不急功近利。
于是第二天,经过一天初训的新兵陆续归来,他们聚集在一起满脸都是颓废模样。
他们探讨着昨天的艰苦,军中开始流传抱怨氛围,也在讨论荒地上突然屹立的门框一般的东西。
“那东西,好像是绞刑架?”
一股不祥的气息逐渐弥漫在人们心头。
雷格拉夫和他的老兵就站在这里,老埃里克与教官们等待人员基本聚集,就将那些姗姗来迟的家伙控制起来。
这些迟到者被金发战士控制住,老埃里克公开宣布:“看看这十多人!太阳已经高挂,他们却来迟了。难道你们上战场与敌人厮杀,能允许有一些人还留在军营吗?你们浴血奋战死伤很多,最后留在军营的那些懦夫跑过来抢掠战利品,这合适吗?”
话说在大家心坎,现场的聒噪已经停歇。大家仍不知诺曼人的意思,就是那屹立的绞刑架……
老埃里克公开宣告:“针对战场懦夫的处理,就是死刑!你们看,那就是绞刑架!”
话音刚落,顿起轩然大波,新兵们一脸哗然。
再看被控制的那十多人纷纷疯狂挣扎,叫嚷自己各种话语都在为自己的迟到开脱,不少人已经眼含泪水。
雷格拉夫就站在现场木着脸观察一切,他的态度就仿佛一定要杀人立威,与其之前摆出的仁慈形象完全是两回事。
他不会无端杀人,迟到一事暂时也是小事。
他举起右拳给老埃里克示意。
后者令全军整队后,再公开宣布:“今日承蒙国王的仁慈,这些迟到者免除死罪!迟到者打上二十军棍!他们所属的小队全员打上五军棍!”
待大家再度恢复安静,老埃里克再道:“你们都记住,每个人关注你小队的同伴,一人有错全队受罚。”
训兵制度完全是耳目一新,也是令新兵自觉非常痛苦的苛政。
所谓军棍不会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但是用小棍子抽小腿,腿被打得胀痛,挨打时痛苦不已,事后往往不流血,痛苦成持续很久。
至于犯了打错是否会被绞死,绞刑架毕竟就屹立在训练场……
聪明人还是保持绝对的谨慎,不要犯错为妙。
小错挨打,大错死刑,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与昨日新兵散漫情况不同的是,有今日的下马威后全军风气大改!
要令农民兵分清左右需要一点时间,经过一个白天的集训,他们已经可以听从号令左右转了。
这样做有什么用?
这天的夕阳下,雷格拉夫号召自己认命的所有临时百夫长、临时船长与临时小队长,几十人凑在一起倾听这位麦西亚国王的宣讲。
他们疲惫不堪,虽然知道国王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敢对严苛训练抱怨,只好摆出难堪的表情小小示威。
“我看得出你们累坏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想要成为优秀战士必须经历这个。因为,我们诺曼人就是这样训练的,所以我的老兵战无不胜。
不要听你们任何的抱怨!回去告诉你们的部下,现在训练严苛,未来作战就不会流血。
今日严格命令你们练习左右转完,就是为了你们未来持矛作战时,整个旗队可以快速转弯。那么,敌人从任何地方攻击你们,你们都能把矛对准他们。”
这些下级军官互相看看,纷纷推举保罗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