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人生第一场胜利,就是如此尴尬吗?再说,我没有杀死一人,这也算是胜利?」
威尔芬此次作战的确是人生首次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指挥一支数千人的大军发动大战。他希望取得一场残酷胜利,最好杀得敌人尸山血海,最好自己身上满是敌人的血,那仿佛是一场洗礼,宣示着所有勃艮第人的王者在血色中诞生。
「罗斯人是诺曼人的一种,敌人的狡猾人尽皆知。你瞧。」伯爵再安慰道:「他们向你展示了背影,还丢弃了很多物资。他们是一群懦夫,你就不要指望那些家
伙敢于与你正面作战。」重生之全球首富
威尔芬依旧愤愤不平:「难道这就是你的安慰?我要你的安慰吗?」
「呵呵,可是我们的确丧失了继续追击的本钱。我们一支在狂奔,战马都要累死了,难道……我们要为了追杀一群懦夫,害死我们的战马?没了马匹,我们如何去阿尔萨斯救助皇帝?」
「可是!」威尔芬理解了一些道理,他是听劝的,觉得继续追击已经变得出力不讨好。「我还是难以接受。」
「孩子,我这是以长辈的身份告诫你。你是要成为真正勃艮第国王的男人,记住你的伟大使命。尊贵的你,没必要为一群罗斯匪徒的事耿耿于怀。我们带着战利品回去吧!凡尔登已经是你的了。」
年轻又身份显赫的男性贵族,他很高兴其他尊贵者的赞誉。威尔芬被这么一哄终于冷静下来,他安慰自己「至少还是夺了敌人的很多物资」,于是正式下令返回凡尔登城。
终于,上勃艮第军主力以毫无伤亡的代价,换言之也是兵不血刃的代价,拿回了凡尔登城的控制权。
当骑兵回来的时候,在烂泥地里走得气喘吁吁的步兵,他们不但完全占领了城外村庄、私自在燃烧的村庄里「抢救」出大量物资。
步兵没时间灭火,他们兵力庞大也未曾想住在存在。
烂泥与浅滩中三座木桥突兀矗立,有很多战士猜到堰塞湖产生的原因——桥墩的缝隙被故意堵塞。
只是武装魔女
,他们根本想不到堵住所有桥墩的居然是……
在河水中,一些人形的物体隐隐约约,仔细看那居然是泡得发胀的死者。
固然很多农民出身的步兵不畏惧血淋淋的场面,晕血、怕尸体者也不可能被领主征召。
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怪异的尸体,且数量有些太多了。只见两座桥之间全是如此怪异恐怖的死者,多亏了被他们踩踏的污浊泥浆被河水推了下来,马斯河变得浑浊不堪,这才彻底掩盖死者身影。
没有人想着收殓死者,而是胆战心惊地呕吐。
一些步兵稍事休息,他们大胆的无视桥下的可怖死者,目击到凡尔登城居然大门洞开,没有多想便继续踏着泥水冲了过去。
虽然广大步兵的自由劫掠权被贵族剥夺掉了,现在贵族老爷们骑着马去追击敌人,兄弟们几乎无人约束呢!
如果这时候蜂拥冲进凡尔登城,把里面可能的野蛮人杀尽,也算是解救了这座城市。
至于谁是野蛮人……
掠夺的欲望涌上心头,勃艮第人本身就不能与凡尔登当地的高卢后裔共情,数百名浑身泥巴的战士淌过泥水,他们顾不得把挂在脖子的皮靴穿上,打着赤足嗷嗷叫地冲进城市。后面的战士见状,纷纷调转方向冲向凡尔登城。
他们旋即开始了疯狂劫掠。
本该是劈向罗斯人的剑,现在砸在城内居民的头顶。
非常讽刺的是,
罗斯军只是在城外杀死意欲逃跑之人,勃
艮第人则是冲进城内无差别杀戮。
勃艮第步兵也有自己的借口,城墙上分明飘扬着一面罗斯人的旗帜,那个酷似圣安德烈十字的标致何其扎眼。
对哦!凡尔登城内没有善类,所有人就是罗斯人!
见到同伴居然真的抢到了银币,其他步兵见状跟着大胆起来。
直到有胆大妄为者踹开圣母修道院的大门。
有战士操持着勃艮第语,高举铁剑呵斥所有的避难者:「你们这些诺曼人,受死吧!」
因为教士们早已因为他们的主教大人被扣留集体陷入不知所措,下级教士无人指挥,此刻教堂的大厅里挤着一群无辜又无助的民众。
他们被勃艮第军故意当做罗斯人,于是乎,甚至那圣母像彩塑都溅上了无辜者的血。
当威尔芬闷闷不乐地带着骑兵回来,他看到的是燃烧的城外村庄,以及一片混乱的凡尔登本城。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的人在攻击城市?」他大呼不解。
一瞬间,波图瓦伯爵大户不妙,他厉声叫骂:「这群步兵!一群十足的乡巴佬!他们居然不听指挥,直接去抢掠城市了。」
威尔芬大吃一惊:「啊?岂能如此!那都是我的钱财呀!」
「陛下,现在是时候去凡尔登恢复秩序了。」波图瓦伯爵谏言道。
「好。我得杀几个败类立威。」
说罢,勃艮第调转马头紧急冲向凡尔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