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不忙着进攻,他勒令全军暂且停下。他无意和对方有任何的交涉,介于与法兰克的军队有很多交战,明白自己只要给对方足够排兵布阵的时间,法兰克贵族就能将自己所有军队全部拿出来。
法兰克贵族的头脑在繁文缛节上充满智慧,在打仗方面似乎不怎么讲计谋,甚至普遍不懂留预备队之类的招数,会将手头军队全部拿出来再发动全面进攻。
菲斯克一方手头就这五百多号人,在空旷之地也无暇藏匿预备队。
罗斯军求得就是敌人把军队全部拉出来堂堂正正决战,因为菲斯克审时度势,他才不希望这群家伙逃回村庄,靠着那个堡垒负隅顽抗。
罗斯军无意与敌人打恼人的巷战,也完全没有能力打攻城战。
菲斯克扬起下巴
,估测列队中的敌人兵力、防具能力、作战方法,他尤其估测彼此的距离,再估测箭矢抛射能否击中敌人。
于是,他干脆伸出大拇指,靠着罗斯王留里克早年间教给的技术,顺利估测出彼此的位置,
因为自己的胳膊长度、大拇指宽度几乎不会变,敌人的影像随着距离拉远越来越小,大拇指做尺子即可测定敌人影像宽度,头脑里计算一番后,菲斯克已经估测出己方应当抛射的射角。
再说布赖讷骑士安格贝特,他带兵不可能距离敌人很远,却也不能离得很近。
他不能真的撂下一个“不战而逃”的骂名,于是两军距离就在一百五十步左右。
这一距离卡得很巧妙,所谓敌人一旦发起冲锋,己方有足够的时间做反应。
如此以来,骑士领军队就是被优势敌人追杀,再靠着战马善于奔跑的优势一溜烟撤出战场,这就算“发生过战斗”了。
突然间场面陷入诡异的尴尬。
终于,菲斯克给予部下以示意,他以诺斯语大声喊道:“四十度!准备抛射!”
得令的第一骑兵队迅速听令,旁边的第二队也在布罗迪的指挥下有样学样。
突然,一声令下。
五百余支破甲箭飞射而来,它们都因距离较远力道大为缩减,最后主要靠着地球引力快速下坠。
距离的确很远,罗斯骑兵已经无法保证精度,碍于敌人是列阵的,他们遂选用轻箭用以远程
抛射。
很多战士干脆站在马镫上,小腿夹紧马腹部,再腰腿助力双臂拉弓。
五百余轻箭犹如一根根钢针,如此距离对付着甲的敌人杀伤力已经非常有限,奈何布赖讷骑士的手里可是有着大量的演员。
箭矢本身虽轻,箭簇刺破了布衣直接扎进无甲骑兵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战马一样被箭矢深深扎入。受伤的战马当即因痛苦发狂,将无论手上与否的战士甩了下去。
就连其实安格贝特本人,他的铁皮盔也被箭簇蹭到,整个脑袋嗡嗡的。
待他有所清醒,只见刺激肩膀上居然插着两支箭!
“啊?我受伤了?!”仔细一感觉,自己也没觉得除了脑袋眩晕以外的不适感。
罗斯骑兵此番虽然主要带的是破甲箭,箭矢又分轻重两种。
贴脸骑射以重箭杀敌,远距离抛射就用轻箭骚扰。
罗斯军短时间打出三轮齐射,顷刻间就是合计一千六百支箭,令仅仅二百人的布赖讷骑士军好好洗了把脸。
箭簇卡在铁环,少数箭簇扎进皮肉表层。
骑士与他的五十名最精锐的扈从基本毫发无损,奈何次级骑兵以及一百余名奉命来充数的演员可就遭殃了。
很多人被三轮箭雨打懵,受伤的战马甩下来大量演员。
现在不劳骑士亲自下达撤退令,那些临时征召的演员骑兵,甚至顾不得身上还插着箭,攥紧缰绳就驱使战马赶紧向南方逃跑。
骑士看看左右,他从未加过如此怪
异的骑兵作战模式,顿时横下一条心,他大手一挥:“我们撤!”
对于菲斯克而言,他就是希望一番箭雨抛射打得敌人出现破绽,阵型乱了自己带兵追杀。
“他们也太不经打了?这样就逃跑?”
菲斯克有一丝感觉,仿佛敌人的出现本身就是为逃亡做准备。
现在当如何?他再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追!狠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