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与宝儿默契十足,一言不发,一左一右地坐在诗妹身旁。
诗妹先拿出糖葫芦,一人一个,边吃边道“首先,狡兔三窟,我定了五间客栈,你俩,特别是宝儿要记好。”诗妹拿出一张纸,摊在桌上,纸上画了简单的图,图上标记着客栈的名字,房号。
诗妹将图交给宝儿道“后日,我们先换这间《悦宾》旅店,宝儿,若师父与师叔同外出,你便守在客栈…”
接着诗妹调好面膜,燃香,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
然后拿出买来的衣物道“这便是他穿的裤子,我花了一个时辰找裁缝赶做的,应该完全一样。”
蓝生忍不住了,蹙眉问道“这男子是何许人?为何要装扮成他,怎只有裤子,衣服呢?”
诗妹道“这男子是嵩山派的,我前天在废林中见过他,因他话不多,且身子不高…衣服今晚我俩去他身上取,然后将他暂置于《东京客栈》。”
蓝生早见识过诗妹过目不忘的本事,诗妹只匆匆一瞥,便能完全记清人的长相,衣服的式样花色,甚至连一颗不起眼的痣、一记花纹都不会差。可蓝生仍有疑惑“为何要麻烦做裤子,一起取来不就省事?”
诗妹笑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的衣服太旧,怕一时半刻间寻不着一样地旧布,因此也只能做裤子。至于第二个原因…,宝儿你说说看。”
宝儿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没想到诗妹会问她,怔了会寻思道“想必是师父不愿穿那男子的裤子。”
宝儿猜对了,诗妹摸着宝儿的脸颊,眼神满是嘉许,却赏了蓝生一个白眼。
诗妹没有说出心中的全盘计划,她打算晚上先制住嵩山派的男子再说,这是相当关键的一步,若是顺利才有下一着。
下午,蓝生与乔扮成嵩山派的男子后的诗妹便到了《东京客栈》,蓝生向掌柜表明已有人付过房钱,要与诗妹上楼。
掌柜立即笑容可掬地带路,诗妹付的银子够住半个月,他岂敢怠慢?
诗妹佯装七成醉意,扶搭着蓝生,一蹒跚走上楼。
“晚上咱再去你家喝酒,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