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山上盘桓数日,然后便去武当见张真人。”
“武当?”蓝生诧异“因何要去武当见张真人?”
萱儿语带玄机道“也该去了不是么?”
蓝生觉得萱儿的话似比霜儿更难懂,也更暗藏玄机,反正也没事,去就去吧。
蓝生道“既是西行,若见完张真人,萱儿可否陪师父去一趟峨眉?”
“师父要去见无雪师太?”
“主要是去拿一样东西,但见她恐是难免。”
五十年过去了,鬼谷果然出江湖了,尤其蓝生自与西罗煞一战,知道玄魔剑法厉害。于是他才决定依当初剑奴所言,去峨嵋九老仙洞取破解玄魔剑法平魔剑谱,可萱儿既没问他便不说。
萱儿:“一切听师父的,但得先去武当。”
萱儿再次强调要先去武当,蓝生心里已有数,武当必有事。
蓝生狠狠在家当了一天师父,除了晨昏定省,三餐茶水,晚上连洗澡水都准备好,蓝生只须跳进木桶。
拂尘既来了,练剑也勤了,拂尘配上黑木枝或魔笛,已可打遍大江南北,只差那剑谱了,否则鬼谷也不怕…。蓝生还是将魔笛交给萱儿,但萱儿不会魔笛谱,只能抽空吹着小曲,以娱蓝生。
次日午后,萱儿和蓝生同去街上走走。
蓝生笑道“与萱儿同行,风采岂不尽失?”
萱儿笑道“徒弟的风采到头来岂不都归师父?”
蓝生习惯了,无论与霜儿还是萱儿同行,谁还会注意他呢?
可萱儿会说话《徒弟的丰采到头来岂不都归师父?》,这句话受用。
当师父竟有这么些好处。
萱儿不若霜儿般好奇,街上很少有东西值得她目光驻留的,可无论有趣还是乏味,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地笑容。这与蓝生遇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想是长年受馥姬仙子熏陶所致。
不论是桃花带笑还是梨花,笑脸迎人的女子,总叫人想要亲近。如果来的是银霓,这师父恐怕当起来没瘾头。
走着走着听到前方有人在争吵,两人前去凑着围观,都说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偷了人两个馒头。
再细听不对,这十岁面黄肌瘦的男孩在卖馒头,那个四十出头满脸胡渣的男子买了馒头不给钱,还打人。
还不对,这满脸胡渣的男子,住前街,也是卖馒头的,说小男孩偷了他的馒头来此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