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鹏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考:“这位二先生虽然手段残忍冷酷,但起码还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他生性忠厚老实,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其实已经徘徊在生死存亡的悬崖边上了!
没过多久,二先生独自一人走进房间里,对楚云鹏说道:“听兄弟们讲,你母亲非常着急地赶去找能让你重新修炼武功的药材了,而且她还特意留了话,让你必须在五月中旬之前赶回九连山顺天帮去。”
楚云鹏听到这话后,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连忙问道:“今天是几号?”
二先生微笑着回答道:“今天是四月十五号,如果你要去九连山的话,就需要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才行。”
楚云鹏正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觉,陷入昏迷状态。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等到楚云鹏缓缓苏醒过来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脚下。
当下定了定神,觉得十分奇怪,心中暗自思忖:“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如果说是她放我出来的吧,但为何又要先把我弄晕后再送到此处呢?倘若不是她所为,那么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罢了!之前吴常背着我到处乱跑,我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而此地又是何处呢?还是先到前方找人打听一下比较好,以免五月中旬之前无法赶到九连山!”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时不过是未时刚过申时之初而已。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方向,便站起身来,缓缓地朝着南面走去。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路,突然感觉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肚子里更是传来阵阵轰鸣声,仿佛打雷一般,几乎让人难以挪动脚步!心中不禁大惊失色,暗叫道:“肯定是哪位高人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抬头望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无奈之下,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朝那户人家走去。
一问之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路上真是怪事连连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二先生说那天是四月十五,怎么一昏迷就昏迷到四月十八了!这个人肯定不会撒谎,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二先生说了假话!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我真的是被别人救出来的吗?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他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随意从那户人家那里讨要了一些食物填饱肚子后,便继续向南出发了。
吃完饭之后,他感觉自己更加精神抖擞了,这时才意识到之前四肢发软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由于饥饿导致的。
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一直对母亲丢给他的那封信念念不忘,心里想:“这封信是义父叮嘱我交给娘的,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私自拆开来看,但是这封信既然是娘看过之后又扔给我的,那就说明她是故意让我看的。”
于是,他缓缓地取出怀里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轻声读道:“蓉卿:余毕生无一无行事:要之,唯愧对爱卿及克扬兄一事耳!每每思及此处,痛心疾首,悔恨交加,难以自持。”
“爱卿因余而寡,克扬兄由余而鳏,余虽万死,犹不足赎取前愆,故两逢而两失目,毫无怨尤而乐于接受者,盖所以求心之稍安也!余深知此举对卿等造成极大伤害,然事已至此,追悔莫及。每每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之际,余常念及往昔与卿等共度之美好时光,不禁潸然泪下。”
“曾记否?昔日与克扬兄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之事;与爱卿花前月下,倾诉衷肠之言。如今物是人非,往事如烟,令人不胜唏嘘。余本欲倾尽所能,补偿卿等所受之苦,奈何天不遂人愿,命运无常,徒呼奈何。”
“两年前,偶然间于翠柳谷峰遇钟儿,惊闻克扬兄已逝于谷中。想当年,我与克扬兄情同手足,而今却阴阳两隔,实乃人生一大憾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岂能不悲痛欲绝!故一怒之下,尽诛翠柳谷中百十人物以泄心头之愤。然令尊与余有翁婿之实,故网开一面,从宽处理,绝非邀功之举,仅以此略表心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