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扬了扬手里的小瓷瓶,仍然满脸堆笑道:“喏!就是这个!”
绿玉一见她扬起手里装着“鹤顶红”的瓷瓶,蓦地花容骤变,急急退了一大步,两泪交流,泣道:“婢子委实没解他的脉道啊!”
甘草笑道:“傻丫头,谁说你替彭云初解开脉道了?你家的泉姑娘想嫁给他还嫁不着哩!你能嫁给他,和他一道去见你公公,不强似当一辈子丫头么?”
绿玉吓得脸色苍白,想要再次求饶,但已经来不及了。甘草迅速点住她的脉搏,将瓶子里还未倒完的鹤顶红残余全部灌入她的口中。接着,他抱起绿玉放到床上,撕碎她的衣服裤子,让她晶莹剔透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并强行制造出初次云雨的痕迹。然后,他又把彭云初剥得精光,与绿玉并排放在一起。
别看她昨天在席妈面前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会感到害羞,现在却对彭云初的身体充满好奇,反复欣赏着,甚至希望能立刻体验到那种销魂的感觉。
一切准备就绪后,甘草闩好了门,放下罗帐,最后穿窗离开房间。一路上,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等到明天师兄和菡英那个贱女人追问彭云初的事情,我就可以说是彭云初强奸了绿玉,后来绿玉设计毒杀了他,然后羞愧自杀。”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甘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前。
甘草猛地抬起眼睛,忽然看到席妈正注视着前方,倚靠在门上站着,心中不禁奇怪:“她在这里干什么?”不知不觉间,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声“席妈”。
席妈有些笨拙地循着声音转过头来,一眼看到了甘草,赶忙迎上前来,压低声音抱怨道:“你去哪里了?让我等得好苦!”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甘草问道。
“刚才大先生和英姑娘来过了,看到你不在,就把我叫醒,让我告诉你,马上到大先生那里去一趟!”
“他们来了多久了?”甘草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不自然。
“大约有一顿饭的时间了吧!”
甘草听了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怀揣着一颗不太安宁的心,立刻抬脚向北面飞奔而去。
到了一座小庭院前,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便放轻脚步,径直闯了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甘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头向里一望,心中立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无比的妒忌、愤慨。她忙缩回脑袋,故意重重地干咳了一声。
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讲究的小型客厅,内部装饰精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奢华。沈腾茵肆意地斜靠在一张垫有簟席的皮椅上,姿态慵懒而迷人。而狄叔平则半跪在她的膝前,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仿佛在表达着某种亲密的情感。然而,由于狄叔平面向里面,甘草无法看清他此刻的面部表情。
沈腾茵正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自己俏丽的脸蛋儿上轻轻刮着,似乎在害羞或者调侃着什么。这种场景让甘草感到一阵尴尬和不自在,仿佛闯入了一个不该进入的私密世界。
就在这时,甘草的一记重重咳嗽声打破了这片暧昧的氛围。狄叔平和沈腾茵同时被惊醒,他们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门口。狄叔平很快就认出了这是甘草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悦,冷冷地向外问道:“是师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