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初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地说:“我去你们威虎寺送封信,结果却发现整个寺庙空无一人,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晨光苦修震惊不已,打断他的话说:“胡说八道!我们威虎寺可是天下第一禅寺,全寺上下足有上千人,怎么可能一个人都看不到!”
彭云初瞪着眼睛,带着满脸的疑惑与不信,道:“是真的嘛!不但人见不到,连香烛灯火都熄掉了!”
晨光苦修预感不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不禁脸色骤变,然而,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强作冷静地说道:“你说下去!”
彭云初看着晨光苦修一脸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详细地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从进入到离开,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他甚至讲述了自己被三个瞎眼老苦修围困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经历。当讲到这里时,晨光苦修突然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怎么逃脱出来的?难道你还能……”
彭云初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若不是突然下了一场雷雨,恐怕我早就死在他们三根鞭子之下了!”
晨光苦修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和骄傲,似乎对彭云初的表现感到满意。而此时,“地老”好奇地开口问道:“尘玄,那三个人是你的长辈吗?他们叫什么名字?”
晨光苦修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但一想到“地老”比他高了一辈,便也不好发作,只能恭敬地回答道:“他们三位都是我的师伯,法号分别是微本、微了、微幻……”
“地老”忽然接口笑道:“原来是故人到来,真是幸......”
然而,他的话语却被突然打断。“不准他们下来!”这声厉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彭云初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们有梁子?”
“地老”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三人与我并无梁子,只是......唉!白云苍狗,世事沧桑,谁又能够料到我今天会变成这般模样?教我如何能见故人!还是不教他们下来的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哀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垮。
彭云初看着“地老”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他安慰道:“他们三个都是又瞎又哑的老苦修,又看不见你这样子,咱们只不便说这事,他们怎会知道。”说完,他转头看向晨光苦修,继续问道:“他们三人怎么都哑了的?瞎了的?”
晨光苦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晨光苦修叹了口气,说道:“提起这事也够伤心的,他们三位老人家乃是同门师兄弟,只因五十年前,他三人目睹先掌门师父伤在‘地老’手中,虽然,没存丝毫报复之心,可是他们却认为有辱师门荣誉,便秘密商议道:‘威虎武修功法冠绝古今,咱们久练不成,只为心不专一,心不专一,乃是心有旁骛,心之所以有旁骛,则因目能视,口能言。若要练成本门绝艺,除非剜目割舌,专心苦练,乃望有成!”
晨光苦修接着说下去:“三人都赞成这话,即日就割舌剜目,勤修苦练,这数十年来,不但没有过问魂梦路中事,即使本门中的大事,也懒得理会,不知如何会离开少室山的?”
彭云初问道:“他们就是专门寻找你的,你要不要去见他们?”
晨光苦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走一趟吧。”说完,他转身向着寺内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昊连蓉姑心中落了实,长话短叙,正色说道:“陈姑娘说,钟儿因服食‘三目螭血’时,没有同时服用‘三目螭珠’,因而他体内的热毒无法驱除。后来又因他爹爹强以本身真力助他驱毒,当时虽然可以稍微发挥一点螭血的功效,但那体内热毒并未驱走,只是逼拢在丹田一角。如今既然服用了‘三目螭珠’,那‘三目螭珠’便自然而然地发挥它驱毒的作用,可是他热毒的重心却集结在丹田一角,而丹田之内更有他爹爹输送的巨大真力维护着;如此一个要往丹田之内驱除热毒,另外一个则不容有外物侵犯,两不相上下,便引起一场剧烈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