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星光璀璨，如一处星域的星空开始坍塌。

之前并非全部都是姜瑾年为他预演的幻境，至少他的力量增幅，是货真价实的。

他已初窥星辰之境，成为了与神祇比肩的强者。

小星辰也是星，小神也是神，何况他本就是妖神，论起做人，他有几分心得，论起做神，他更有几分心得。

姜瑾年背负双手，静静看着赵无疆，就像是看待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赵无疆没有完全听从祂的话，祂很欣慰。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世上本有很多路，走一条路的人多了，就难有人发现可能更好的路。

“机缘依旧是你的！”姜瑾年的身影渐渐虚化。

与此同时。

赵无疆再次睁开了眸子。

这片星空空间内，火海还在蔓延，众人在拼命躲避着火海。

赵无疆看到了靖儿，眉目如画，微蹙眉头，蹙进了他的心中。

他看到了远处躲在火海边缘的狗狗，拿着雷神之锤，不断对着洛基比划，一人一狗互相嫌弃对方，脸上就差把厌恶和嘲讽写上。

他看到了那尊丹炉口，艾丽莎偷偷摸摸的目光。

他还看到了镇妖司三人，又一次发现了雷申大阴冷如蛇的窥视。

赵无疆之前陷入姜瑾年为他预演的幻境，一切发生的那么快，空间混乱，杀气混乱，艾丽莎和莉莉丝送来力量，狗狗和洛基的帮助，靖儿的救援，到一切迅速坍塌，死亡来得那么快，快到让他没能注意到这一丝丝不对劲。

又或许是心火炙烤之下，没人有资格可以察觉到姜瑾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