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草原做的一切,不论怎么隐瞒,也会暴露在人视线之下。
朕可以纵容,但朝廷的法规法纪不能纵容,所以朕才要带你回来。
你人在京城,草原留着的人就都是朕的官员和手下,钢铁厂也好,铁矿山也罢,就名正言顺地落在了朕的名下。
这样就任谁也弹劾不了你。至于草原发展,以你的本事,想必人不在草原,也会安排妥当。”
冷不防夏云泽转移了话题,林立怔了下,下意识答了声“是”。
“回来路上,朕每天都召你,就是想要听你问朕一句,是否不信任你。”
夏云泽摆摆手,脸上露出疲乏来,“朕一直等着,等到了今天上朝,朕才知道朕等不到的——起来吧。”
林立恍然,原来夏云泽说的问,是问的这个啊。
他停了一会,才爬起来,跪得久了,膝盖有些疼,腿也有些软。
“欧阳翰林想必等你也久了,你去吧。”夏云泽挥挥手。
林立怔然了一会,躬身退下。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温度也降下来,冷风一吹,林立打了个寒颤。
他快步走出宫门,就看到大师兄的马车还等在外边。
见到他出来,大师兄掀开车帘,向他招招手。
林立登上马车,车内暖气一熏,又觉得心闷。
“怎么了?”欧阳若瑾本来笑着,瞧到林立的脸色,立刻露出担心的神色。
“没什么?”林立掩饰道,“和陛下说久了话,有些累。”
欧阳若瑾道:“我已经让人去你府上说了,你今天就住在我这里。”
说着抓过林立的手,手指搭在手腕上,停顿了下道:“有心火,晚上给你抓服药。”
林立苦笑了下:“在大师兄面前,什么也瞒不住。”
欧阳若瑾拍拍林立的手:“怎么突然就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