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战文相公打算调动多少兵马?”
“水师各抽调6千人,加上陆军每军抽调5千人,此战我朝作战人数达到两万七千余人。”
“海上作战,陆军那边可否适应?”
水战跟陆战不同,不晕船、站得稳那是最基本的。那些一上船东倒西歪的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打什么仗。
“回官家,抽调的一万五千陆军在大海上虽说不如水师将士们,但也不是旱鸭子,完全可以登船作战。”
陆军可以直接登船作战,这也和赵昺的家底有关,跟随赵昺而来的基本上都是东南沿海地区的军民。
江南地区多水网,打鱼为生的百姓很多,旱鸭子反而是比较少的。
海口距离泉州两千里海路,一去就需要三十日之久,加上作战时间,回来时间,一去一回至少70日之久。
按照三万人计算,没人每天食用三斤粮食,一日就要消耗粮草九万斤,折算之后就是750石粮食。来回需要70日,至少需要准备五万两千石粮食。
这还仅仅是粮食,还没算上火药消耗,战船、兵器的损毁,以及将士们的抚恤封赏等等。
这还仅仅是针对蒲寿庚的作战。
赵昺一时间头大,这小小的琼州太小了,人口资源都不够用啊。
“朕这次御驾亲征,亲自揍他狗日的蒲寿庚。琼州之事依然交给兴王和陆相公处理。”
“臣万死不能奉召!”文天祥猛地站起来,也不顾及什么君臣之礼了,大声喊道。
兴王又傻眼了,上一次监国已经搞得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这一次虽然没提什么监国,可也不能每次都把大本营交给我吧。
“臣赵与珞,万死不能奉昭!”
“臣陆秀夫,万死不能奉召!”
……
“怎么,怕了?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仗还没打你们难道都怂了?”
“臣并不怕死,臣怕的是端宗皇帝之事……”文天祥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对着赵昺深深一揖。
起身之时,已经老泪纵横。
宋末三帝,
宋恭宗赵?(嫡出),也就是赵昺的哥哥德佑皇帝,此时已经被俘三年有余。
宋端宗赵昰(庶长子),也就是杨太后的亲生儿子,逃亡途中在大海上突然落水,不久病故。
(江钲的父亲江万载,七十余岁的一位老人,奋不顾身跳入大海救起了端宗皇帝,自己却被风浪卷走。)
赵昺的两位哥哥,一位被俘,一位病故,作为宋度宗赵禥仅剩的一个儿子,自然而然地继承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