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颠地跟在俩女子身后,甄鑫觉得两只眼睛有些不太够用。
左边的那个腰肢柔软若水,似乎盈盈不堪一握;右边那个腰板如枪,却让人忍不住生出将其折服的欲望。
非礼勿视!甄鑫暗自提醒自己,把目光定在右边的那个腰下。
还是年轻一点好!
没人会永远是十八岁,可是甄鑫感觉自己永远都会更喜欢十八岁的。
丁家石屋的院子中,搭着一个雨棚,下面是乱七八糟的设备与工具,有风箱、火炉、大铁墩、小铁墩,以及各种花式的锤子。
成品或半成品的农具散落于棚内,令人几乎无从落脚。
一回到自家院子,丁铁匠便催开炉火,提起铁锤。整个村子里又响起颇有节奏的“叮叮当”的打铁声。
徐夫人拉着阿黎进入正屋,甄鑫紧跟而入。
清洁干净的正屋,与外头的院子,俨若两个世界。
正打量间,脖子突然一紧,随即两脚腾空,甄鑫扭头一看,自己竟然被徐夫人叉了起来。
不至于吧,不就偷偷地看了你两眼,何必呢……
甄鑫大怒:“放下我!”
这俩公婆,怎么都喜欢往人脖子上叉?
徐夫人转着甄鑫,左右打量,如同在翻看一串待熟的烤肉。
“你真的是甄公子?”徐夫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我……”甄鑫脸憋得通红。
徐夫人侧首问道:“阿黎,你觉得他是甄公子吗?”
阿黎愕然道:“他,他,当然是!”
趁着徐夫人稍微走神之际,甄鑫曲起大拇指,从她扣着自己脖颈的虎口处捅入,向上一掰。
掰不动……
不过,指感挺不错的!甄鑫顺手挠了两下。
“呸!”徐夫人脸上闪过一抹腮红,扬手将甄鑫扔了出去。
甄鑫滚落在地,四肢齐齐用劲,向门口刨去。
“你跑什么!”徐夫人没好气地骂道:“给我回来!”
甄鑫保持着起跑的姿势,蹲踞在门槛上看向院子,却见手提着大铁锤的丁铁匠,正怒目而视。他只好缩回脚,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你,你别叉我……”
“怎么,让我叉一下,你会少块肉不成?”徐夫人似笑非笑。
三十多岁的女人,惹不起……
“听阿黎说,你还会唱曲……唱那种有些好听却奇奇怪怪的小曲?”徐夫人寻个椅子坐下。
奇奇怪怪的小曲?
“不!”甄鑫正色说道:“我只会唱正经的戏曲!”
“行,来一个!”徐夫人一付懒洋洋模样。
给奶奶唱个曲?
甄鑫压住心头的憋屈,清咳两声,吊住小嗓,先来个绵绵柔柔的独白:“姐姐啊……你不到这园林,又怎知春色如许!”
这声音,真好听!还叫我姐姐?
徐夫人双眼一亮,不由地坐直了身子。
唱音袅袅而起: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恁般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