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条路都不会选的!”琢磨了半天的甄鑫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姚燧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顽固份子。
“你可能知道,自己并非是那些江南宿儒最佳的选择。你也可能知道,今日的诗会对于那些人来说,很可能会是一个陷阱。但是你是否知道,你今日若无法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恐怕连救他们的机会都没了。”
甄鑫眉尖微挑,说道:“他们不愿意相信我,我救这些人作甚?”
姚燧呵呵一笑,“你若不想救他们,今天也没必要出现在诗会现场,更不会费上半天时间陪着老夫在此浪费口舌。”
甄鑫只能跟着呵呵一笑。
“若我所料不差,叶李会以寻找瀛国公之子为借口,让那些人跟着他前往大都,向皇帝求情。”
“啊?”甄鑫吃了一惊,“这借口,也未免太粗糙了些吧?”
“看似粗糙,却正中那些人的软肋。叶李今日这一网下去,恐怕不会有漏网之鱼!”
甄鑫默然。
不敢说全部的老夫子都这么蠢,但起码有一大半,是真的很想迎回赵顯父子。
唯有如此,才有名份,才能以此凝聚民心,才能让他们觉得有值得效忠的对象。
愚忠,对于这些人而言,绝对不是个贬义词。
确实如姚燧所说,除非自己现在扑过去,告诉这些人,自己愿意入赘赵府,愿意让赵珍珠用最快的速度生下一个姓赵的儿子,并以此子作为他们拥立的对象。
然后,自己负责为姓赵的儿子打江山,他们可以负责享受从龙之功?
“而且,不仅是叶李,那些江南宿儒,在他们前往大都之前,恐怕都不会让你离开这个王府。”姚燧接着说道。
一个人蠢不可怕,一群人一起蠢也不可怕,可怕的这群蠢人非要跳出来指手划脚地骂别人是蠢人。
而自己,的确还得琢磨着如何才能保住这群蠢人的性命。
从目前的棋局来看,想保住这群注定不肯相信自己的蠢人们性命,唯一的办法只能跟着姚燧去大都,然后以可能到手的权势来给他们当庇护伞。
甄鑫苦笑地说道:“我如果答应你,你不怕我反悔吗?”
“怕!”姚燧坦然道。
“那……”
“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