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也把自己和耶律敌鲁古的交易告诉了张少贤,让其多多走私北地的马牛羊人口过来。而对于愿意投诚的西夏人也多多接收,只是把他们都打散了使用。
当然现在最让张信担心的是朝廷上已经有了一些尚武之风,而且收回燕云十六州的事又有很多人提起,甚至朝堂上已经开始厉兵秣马准备找机会夺回。
就在张信准备上任时候,大名府星夜来报:黄河堤坝商胡段发生决口,而这里正是大名府境内。
朝廷派了三司度支副使了给事中郭申锡亲临现场监督决口修复工程,而张信则是快马加鞭赶去指挥抗洪。
一般来说,河堤决口修复,必须从决口两端向中间逐段填塞,最后合口的那一道工序,被称作“合龙门”或者“合龙”。
而北宋填塞河堤用的材料叫作“埽(音同扫)”,用芦苇和竹柳条扎制而成笼子形,里边灌入灰石浇筑凝固。堤口合龙时,将它压入河底,夯实固定住,才算合龙成功。
所以,此次黄河决口能否修复,成败就在于合龙这一关键工序。可令人遗憾的是,偏偏就是这最后一步,却死活弄不成,屡试屡败,就是合不了口。
当时用于合龙门的埽,长度为六十步,大约是现在的九十五米长。现场的水司衙门主事高超,他经过仔细勘察和分析,得出了合龙失败的原因。
他认为埽身长度过长,人力压不动,无法将它压到河底,因此不能阻断河流。而连接埽和岸边树桩的固定用竹条索,也因此屡屡被合龙处湍急的河流冲断,这就是导致决口无法合龙的致命缺陷。
灾情紧急,刻不容缓。关于商胡段河堤决口合龙工程的现场办公会议,在一片争论声中,不得不迎来了最后的决策时刻。
作为代表宋廷而来的现场最高官员,给事中郭申锡觉得兹事体大,出于不敢冒险,怕担责任的原因,他还是坚持传统做法,并没有采纳新锐治水工程师高超的大胆创新的设想。
不过好在张信特别欣赏高超,觉得小高说的挺有道理的,于是他暗中派出数千人到下游去,等着搜集被河流冲散的埽。不出所料,按照旧办法六十步的大埽刚刚压下去,立刻就被急流充了个稀里哗啦,决口不但没有合龙,反而变大了,汹涌的黄河水汇入的也越来越多。
高超提议:原来一埽六十步,现在应改成一埽为二十步,以六十步为三节,分别用三节埽,中间用绳索把三节埽连接起来。
在北京大名府最高行政长官张信的支持下,衙门改弦更张,采用工程师高超的治水方略,一举扭转危局,成功合龙决口,黄河商胡段河堤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祥和了。
刚解决洪水问题,朝廷的奖赏过来了,只是让张信意料不到的是
贾昌朝,改任山南东道节度使、右仆射、检校太师兼侍中
王珪,任盐铁判官,兼知制诰
曾巩,则是几个月前因为其父去世,回归故里,侍奉继母。
王升,任河北西路真定府统制
徐安,京东西路徐州兵马督监
张举,河东路晋州教练使
张淳,河东路汾州教练使
张远,京东西路郓州兵马督监
武森,淮南东路楚州都统制
基本张信能用的人全给调走了,一个不剩。对此张信并没有去闹事,反而特别平静。
没多久张信就传出了出征伤口发作,整个人躺下了,不能公事。
大名府内黄县,一个乡下庄子,确切说是一个村寨,此处以前是防御辽人建立了一个庄子,庄子原来有人五六千人,现在基本都换成了张信的家兵、家将和工匠居住,原来此地百姓也基本成了张家的工人、农户。
张信借病天天待在这里钓鱼,生娃。仅仅一个多月,甄氏、沈氏乃至通房丫头小蝶都已经怀上了。。。
可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一个事情,那就是野利琪瑶(没移氏)要生了。
十里八乡的稳婆、妇科大夫全来了,因为这肚子太大,所有人都确定这是双生子。
可野利琪瑶只有六尺多身高,虽然比一半男子差不多,但骨架小,身子娇弱,生了一天多还没有生出来。。
眼看人都要不行了,张信焦急万分,因为孩子难产。。
张信貌似想到什么:你们谁会剖腹产。
这一句很多大夫纷纷摇头
张信抛出重伤:谁会剖腹产,赏5000贯,一子弟入我幕。
一名家丁说:表弟,我。。。妻兄或许可以一试。
张信:那快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