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同义愤填膺,指着薛平贵破口大骂,“就算是闹到了县衙去,我也是要让县太爷把你抓进去!”
薛平贵一个西凉王,敢进大唐的衙门吗?
如今大唐跟西凉正在打战,他又不是疯了。
可是让薛平贵忍了这口气又是千难万难,他咬牙,“大嫂子,我只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王宝钏。”
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扳了回来,一时间倒也不能再动弹右手,只能回去再说。
姜霜同警惕地看着他,“我就是王宝钏,你认识薛平贵,你是何人?把家信给我吧。”
薛平贵早就没了刚才的那番心思,径直道,“既然你就是王宝钏,我就直说了。
“我跟薛平贵相识十八载,他之前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欠了我前前后后一千两银子。
“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还这么一大笔钱。
“他告诉我,你是丞相的千金,便把你卖给我抵债。”
薛平贵怜悯地看着姜霜同,“王宝钏,虽然你已经年老色衰,又是一把年纪了,你这就跟着我走吧。”
他说着话,就要来拉姜霜同。
谁知姜霜同伸手就是狠狠一巴掌,重重打在了薛平贵的脸上,直接把他脸上打出来了黑色的五个手印。
姜霜同之前一直在摘菌子野菜,这会儿手上都是泥土,手又粗糙。她下了死力打,轻而易举地就划破了薛平贵矜贵的脸,他脸上立刻就开始流血。
薛平贵说话的功夫就挨了两次打,手断了不说,又挨了一巴掌。打人不打脸,他简直被打蒙了。
薛平贵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着自己的脸,“你好大的胆子!”
到底是西凉王,做了王上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农妇在自己头上撒野?
可别人怕薛平贵的威势,姜霜同可是一丝一毫都不怕。
她红着眼眶,神情激愤,“薛平贵,你对得起我?
“我苦守寒窑十八年,你抛弃发妻,享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停妻另娶,你一朝回来,竟然最先质疑我的贞洁,调戏羞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