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显的挣扎损伤,就算没死也已经是深度昏迷了。”
“那……凶手那段时间是坐在那里等她咽气吗?”
孔明月这就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这种捅人方法确实像冲动作案,但如果凶手能冷静地等着受害人咽气再做现场,就要另行考虑了。
这种冷静状态确实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凶手。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礼从来不对尸检之外的事情做分析,“绳子上的血迹不多,只有轻微干涸的粉末,凶手布置现场时手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血迹了。要么就是洗过手,要么就是已经干了。死者衣物上不容易留下指纹,但脖子上的指甲印痕有点奇怪。”
说着她翻给孔明月看,脖子左后方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印都很清晰,右边却只有食指和中指,无名指缺失,而且右边整体要比左边轻一些。
“这个人右手没有力气,”孔明月模拟了一下掐人的情形,“不然就是他无名指受伤了?”
“有可能,不过一点印痕没有,要么他把手指翘起来了,要么就是上面有东西。”
“创可贴?”
孔明月马上想到,如果那个人无名指受伤,上面缠了创可贴或是绷带,他在掐人的过程里即便不疼也会不自觉减少这只手的用力,无名指自然也不会留下指甲痕迹。
如果他们能尽快确定嫌疑人,这完全可以作为指认的证据。
只不过掐人的和捅人的,大概率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们先找到了给卫红家泼油漆的人,就是几个无业游民,给钱办事的。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孙延亮的债主之一,那人手里有孙延亮的借据,利息极高,每一天的利滚利都要人命。面对警察那人也不慌乱,说这是个人借钱,愿打愿挨。
这种人都滑头得很,真要和他掰扯高利贷的事,他什么都不会好好说,于是孔明月让李毅暂时只问孙延亮的事,其他先放放。那人说孙延亮找他借过两次钱,第一次虽然也逾期,最后还是还上了,第二次借钱是五个月前,要得特别急,本来他不想借,他也知道孙延亮家里没钱,但孙延亮说他妈能搞到钱,绝对能还上。
“搞到钱”这个词吸引了孔明月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