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失望……？”

“你看看我，我这双眼睛不也是一样的异于常人吗？可是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也就会明白了，老叫花子我只是乞食，并不是害人。”

“真正……失望……？”

听着叫花子的话，我嘴里念叨着这些，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没有明白。

只是痴痴的坐在那里，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顿悟之中。

看着我的样子，老叫花子笑了笑，留下了一本书后便转身消失不见。

“我爷爷最怕的，是我死去，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所爱的人，叶凌霜她最怕的是失去我。”

“魔又如何？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很伤心，很难过。”

“那时候的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而此刻，对我来说，世界仿佛变了。

我看见了无数的尸骨。

其中有人的，有兽的，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的。

在我定睛想要看清它们的时候，它们全部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魔……”

“终于看见你了，魔主。”

“魔头！”

“该死的魔头……”

各种各样的声音把我淹没在了其中。有些我已经听不清楚了，但是最后所有的尸骨都消失不见了。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个我。

他坐在一个完全由白骨筑成的王座上，漆黑的双眼中，猩红的瞳孔紧盯着我。

身上的魔纹在不断的闪烁。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道：“唐宇，你真的愿意接纳自己，成为魔了吗？”

我自出生以来本就不为天地所容，幸亏我爷爷的存在才让我得以活下来。

自幼跟着爷爷学习各种道法，学成之后便独自闯荡。

然后又认识各个好友。

现在身入魔道，得《帝魔诀》。

“我本就不为天地所容，何必在意天下人的看法。”

“我本来就行的逆天之事，天要亡我我便逆天！”

此刻我也明白，我的心早在之前就已经不自觉的蒙尘了。

之前，不论我做什么，修行也好，行善也好，都是为了我自己，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