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哥,我肯定不敢和国民政府的人合作,我只敢和红党的人合作,红党现在毕竟在暗处,要防备的人太多,有能力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行动也不太方便,哪像你将国民政府的特务机构,外交部和蒋某人都调动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国家机器的作用还是蛮大的。
连美国和日本人都不得不考虑给政府一个颜面哪怕是国民政府这样一个腐败的软弱无能的政府。”
“呵呵,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湖南人吃得苦,霸得蛮,有时候不霸蛮一点,根本做不成事。
姐夫,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们以后再聊,西太平矿业公司巨款被转走事件是我布局的只有你,戴笠和红党的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请务必保守秘密。
我准备将那些资金做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大事,姐夫有什么项目也可以考虑,我暂时是不准备回那边了。”
“好,我也考虑考虑,我想洗个澡,你方便安排一下吗?”余乐醒看着陈烨说道。
“可以,阿飞,带姐夫去洗澡,叫阿杜从兄弟们的衣服里挑选两套给姐夫用。叫兄弟们挤挤,给姐夫腾个房间,阿飞,你负责姐夫的安危。”陈烨细心地做出安排,余乐醒觉着眼前的小老弟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做的任何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到,挺暖心的,他和陈烨的交谈之后也就更为坚定地想在上海做一番事情来。
“回来了,我们谈谈。”陈烨刚洗完澡进入船舱里,安娜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陈烨从她的笑脸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好吧,今天谈什么?宝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让宝贝担忧。”陈烨心中一痛知道安娜的担忧是什么轻轻地拥抱着她,在她的眼帘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家里有几个好妹妹?像玉旭这样的。”安娜轻轻地推开陈烨,两人之间隔开了半尺的距离。
“安娜,你以为我是四处留情的花心萝卜吗?像玉旭这样有思想又很矛盾的的奇葩还能有很多?再者说我就认识她十天,真正接触的只有半天一个晚上,我当时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日本特务但是我是很提防她的。
只是谈话时我的观点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也许触动了她心中的弦才这么粘着我。
她终究会因为家族的利益走到我的对立面去的,以后不会因为个人感情放弃理想和家族的利益的,以后可能就是敌人。”陈烨很老实地交代起来并轻言细语地将怎么遇见她并当时的想法都详细地叙说了一遍,他本来也对罗玉旭没有什么想法,当初她是以孙德彪的未婚妻的名义来的,陈烨根本就不想和别人抢老婆,至于安吉拉和瑞丽也只是任务需要吗。至于其他时候自己还很好吧,没有勾妹的意思。
“玉旭的事情算你过关,她的确是个可怜的女孩,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所以很容易被你这样的暖男俘获芳心。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知道你能把握分寸的,我相信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吗?”安娜听到陈烨的话也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小混蛋的卖相还是十分不错的又是一个大暖男,没有女人喜欢才怪呢。人生在世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能随心所欲的,陈烨不喜欢别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就能阻止别的女人喜欢他。
只要陈烨的心智够坚硬还是不会接受这些女人的。
如果只有这几个人,安娜觉得自己完全有把握控制局面。
唯一担忧的是他可能会面对更多的选择的时候,他会不会被迫妥协,他太爱他的祖国。这是一个充满了各种利益勾连的社会,人都不全是独立而存在,人也都被迫向现实低头。
“安吉拉是以我的未婚妻的身份入住我家的,这只是一个假的掩饰的身份。你知道在我们那个蔽塞的地方都很八卦,如果没有一个掩护的身份,他们又不能抛头露面,很难生活下去的。
我没有真的想娶她的意思,三五年之后我就会将他们送走,南洋也好,澳大利亚也可,这在我们建立关系之前,我现在有点后悔。魏敏思其实就是一桶火药,我很后悔将他送去老家,但是迫于道义,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我又不得不这么做。”陈烨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安吉拉的事情,便和盘说出了安吉拉的事情。
“你留着魏敏思不仅仅只是道义吧,你还想留着他来对付组织和幕后的那些势力?魏敏思不会给你任何资料的,他终究不能背叛组织的,找个时机让他离开吧,留着他会害你一辈子的。
你是一个混蛋,你能和一个女生开这样的玩笑吗?而且在那样的环境里,你就是她的唯一希望,她能想的就只有你,每一个少女都有一个白马王子,恭喜你成功走入安吉拉的心扉。我是天主教的信徒,我们的教信奉一夫一妻制度,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吧。”安娜轻轻地捏着陈烨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娜,你是我伍克勤今生的唯一妻子,我不会娶安吉拉,不会娶瑞丽,纵使你抛弃我而去,我也会孤独终老。”陈烨举起手发誓,
“你是一个让人恨让人爱的混蛋,这个世界受伤的女人太多,你救不过来那么多的。其实我心中也很开心的,你是一个有人情有爱的男人,和外面那些不计手段的政客们格格不入。你打动我的也是这一点,我比你接触过更多的上层社会的人。
他们谦逊和彬彬有礼的面孔后面是虚伪,狡诈,冷漠,无情,贪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
几乎圣经上说的那些罪恶都一个不漏,和他们相比,你才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珍宝。
我很庆幸自己能及时下手,晚几天,也许你就在罗玉旭的怀里,她很大程度上说来和我是同一类型的人。
我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却又被这个世界所束缚,我们都追逐真爱。我这辈子是不会放弃你的,纵使与家族背离我也无怨无悔。我和我的结婚的男人只有死别不会生离。”安娜深情地看着陈烨,陈烨笨笨的只会用自己的舌头回应,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安娜令人销魂的呻吟声音从船舱里传出去,她好像在表达自己的满意也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流氓,混蛋!哥哥,你真狠心!”罗玉旭用被子紧紧盖住耳朵,但是那声音无孔不入。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红着眼睛爬起来摸出枕头下的枪瞄对着隔壁,她很想冲过去将安娜一枪崩掉。
但是想到安娜是陈烨的女人,要是崩掉了她,陈烨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她现在是残缺之身,她无法取代安娜成为陈烨的女人,为他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怨恨那个毁灭了她的前程的家族,怨恨那个毁灭了她清白的畜生。她好像心中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半晌之后将枪放在枕头下,继续蒙着头强迫自己睡去。
陈烨一行的人很多,他向船长申请将一些房间都对调,这样可以统一进行安保安排。
船长也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凡,如果在船上生事影响的是船的生意。
他派人协助对调,有几个不乐意的也在阿杜等人的虎视眈眈下拿着行李讪讪离开。
余乐醒也得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有了一点私密的空间可以安心地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