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触动了陈烨心中的某根弦,美丽,可人?还是霸道?罗玉旭很懂得男人需要什么,这是一个特工的基础素质。
纵使知道她是历史上的臭名昭着的大汉奸川岛芳子也没有立即杀人灭口消除后患。
是他对罗玉旭的怜悯还是陈烨想改变这个世界,还是只是因为她和他有过一次深入的交流就当她是自己的女人?或者这些情结都有。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和一个二十世纪的憨厚的灵魂结合后的产物?有时候陈烨自己都弄不懂自己。
王庚将悲痛化为食欲狠狠地吞了三块巴掌大的牛排,都翻白眼了还在往嘴里填,旁边的士兵看不下去了,去抢他的饭碗,他一拳就将人击倒。
那士兵眼睛里含着泪水并没有放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厚。
人在痛苦无助的时候都喜欢伤害自己最亲的人,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好像也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痛苦,
如果不让王庚宣泄心中的苦闷也许会彻底让他发疯。
陈烨没有说话也上去抢,王庚反手一拳狠狠地就打了过来。
陈烨抓住他的拳头,一脚顶在王庚的小腹上,这个姿势让王庚无法发力。
那个被挨打的战士立即过来拿走了饭碗并来掰开陈烨的拳头,王庚抱着头坐在地上不发声,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屈辱。
陈烨并没有打骂羞辱他们,相反在放下枪之后对他们很友好,连吃的都是一样,还是平常都很难吃到的牛排。
王庚更愿意在战败后承受敌人的打骂皮鞭甚至是烙铁而不是被藐视,是的,在王庚心中,陈烨就是在藐视他。
税警参战四百人,却被三十人杀得大败,还只俘虏了二十人,连俘虏都是王庚自己选的,王庚本来是想用这二十人绝地反击的。
可是税警们居然拒绝了他的命令,他们都拍拍自己的胸口,他们都是讲良心的人不是无情的机器,陈烨允许他们救助受伤的战友,停战之后没有虐待羞辱他们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
税警们也是一群有家有口有父母的平凡的人,不是某些人穷凶极恶的走狗。
败了就败了,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战斗和最荒唐的俘虏方式,荒唐到王庚想仰天大嚎却无力张开嘴,他的心中充满羞辱。这种耻辱比当年陆小曼被好友徐志摩抢走都要深。
他很想和陈烨比一场,可是陈烨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陈烨怜惜他,当他是朋友,最起码不是敌人,他想发泄自己的怒气。
可是就一招,一招就被陈烨制服,陈烨的力量之大身法之快根本就不是他能匹敌的,估计这二十人中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陈烨要杀他根本不用刀,一招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王庚心中震撼也不得不服气,难道自己真的如此脆弱吗?但是无论是装备还是战力他们都是上海地区最强的,他实在弄不清眼前这个人。
“王庚,你是西点军校毕业的?”陈烨微笑着问道,这是来自后世的资料。
“1915级的。”王庚不吭声,那个被挨打的士兵回答道。
“输在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手里不服气是吧?我们这些人的祖辈是追随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悍将,从湖南打到广西,几乎打了大半个中国。
我们从三岁就接受祖辈们的调教强身健体练武学兵法,沙场冲锋。
八岁就开始骑马使用老套筒打猎,使用不同的武器,枪和炮都不是很陌生,打伏击和冲锋更是老里手。
成年后参军,和粤军,桂军和你们的老东家吴佩孚,孙传芳的兵都打过。
最长的军龄五年,累计军功做到了警卫团长,营长和连长。
我是他们中最小的,我也参加过北伐一直打到武昌,南昌起义一直打到潮州。
我也是从勤务兵升到了警卫连长,领兵打过十几次冲锋打过二十几次阻击。
红党的军队人数少,只有警卫连,放在你们的系统里我也可能是团长。
我从潮州来上海时也打过日本特务,美国海军陆战队特工,半年来死在我枪下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也曾经远赴千里杀了日本的老牌特务头子川岛浪速,也曾与黑龙会的日本浪人进行过真刀实枪的拼杀。
我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你们平时欺负下老百姓的兵能比吗?
你们会说我用山炮,用迫击炮埋伏你们,不算英雄,你们就没有去调查我这个对手的背景吗?
就凭我和安娜雷明顿的关系你们就应该警醒我可能身边还带着一只更为厉害武器和装备的雇佣军;
就凭我是青帮的小老大我随时可以武装起千八百人;
你们就以为我是一个不知道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愣头青?你以为我凭什么能称为青帮的小老大吗?
你们的蒋校长在青帮还没有我的地位高,你以为一切都是大风刮来的?
你们这二十人和我一个人去丛林里生死拼搏,死的都是你们。你们肯定会不服气,那就证明一下你们的力量,我们这里二十六人,你们二十人。
你们随便从中挑选一个比拳脚,赢了你们都可以走。
输一个就留一个下来跟着我,做我的小弟,永不背叛,敢不敢赌?”陈烨扫视着众人,眼睛里露出几分狂妄和几分不屑,他还真没有将这些税警团的精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