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个土鳖,小爷是过江龙,小爷敢来这里,你有什么手段尽管都使出来,文斗还是武斗,小爷都接着,看你一身败絮的模样,你还抡得动双刀吗?”陈烨看着吕仁图不屑地撇撇嘴,吕仁图身体虚胖,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估计走上十几步就要喘上十分钟了。
“吕前辈,我们古家高攀不起你,你去做你的高官吃香喝辣的前呼后拥一呼万应,你不要将我们古家和你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我们和你没有那么熟。我父亲遭难的时候,你也并没有给我们施以援手。相反还抢夺了我们在安徽的很多地盘,这份情我们古家会记着。
洪门安徽堂的弟子听令,所有的人立即后退三百步,不能给为老不尊之辈当枪使用。”古玉池冷冷地对吕仁图说着然后掏出一个铁牌大声喊道。
“拜见香主,遵从香主法令。”洪门有三分之二的弟子立即转身离开,一个长老也起身走了。
“伍克勤,你见到本门长老还不前来跪礼参拜吗?”吕仁图看到如同潮水一样撤离的洪门子弟立即大声喝道。
“老东西,我不是你们洪门的子弟,你别倚老卖老想用年纪大来欺负我。孙石屏拐卖妇女,你做为洪门的长老不但伸张正义予以制止,反而派人去抢人。
要不是正巧我遇到了,你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糟老头子就将我妹妹给糟蹋了。
我赎了人,你他妈的还敢来青帮闹事?你也不想想是否就惹得起老子?我看你的一把年纪都活在狗头上了?”陈烨两世为人都看不得这种仗势欺人之辈,言语间也一点都不给吕仁图留半点面子。
“刘根生,你们一个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将小老大说成是欺男霸女的恶棍,原来恶棍就是你们自己,看来你是欺负我青帮没有你洪门子弟多啊?
伙同一个小瘪三到我这里要打抱不平伸张正义?我今天就是来主持这个公道,你们今天不给我和我的小老大一个解释。我黄金荣今天发下话来,你今天休想走出黄公馆一步,兄弟们,关门,抄家伙。”黄金荣看到陈烨和古玉池过来,古玉池拿着洪门的香主令牌叫走了洪门安徽堂的大部分弟子立即过来给陈烨帮腔。
“黄兄,黄兄,此事有些误会,有些误会,就让孙石屏前来解释。”刘长老连忙站起来说道,孙石屏已经被陈家兄弟打得奄奄一息了,再不制止就要被打死了那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哥,求你放过孙石屏吧,他快要被打死了。”顾青萍焦急地摇着手说道。
“看看,人家余情未了,你犯得着为了一个贱货和我们大动干戈吗?人家可是连他身上有几个胎记,几颗痣都清清楚楚。”吕长老阴阳怪气地说道。
“妹妹,你告诉哥你为什么要留孙石屏一命?他前天晚上将你卖了,你们之间已经恩断义绝了。”陈烨不动声色地看着顾青萍,如果她有半句余情未了的话,陈烨也会毫不犹豫地弃她而去,陈烨可不是恋爱脑。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陈烨已经给孙石屏做了很多,她要自寻死路,陈烨绝对不会干涉她的人生。
“哥哥,不是的,我不是和他余情未了,他是我们的小东家,我们流浪松江的时候是孙东家好心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饭吃和住的地方,不然我们早已冻死饿死了。
孙石屏虽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但是我不想让孙东家知道他的儿子因为我而死。况且我的妈妈还在孙家做事。”顾青萍委屈地哭泣着说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懂得知恩图报。
“妹妹,好样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哥看在你的份上,放过这个杂碎。
但是他欠你的,哥给你讨回来,哪位兄弟帮我带着这个卖身契去找孙家要回六百元的赎身的钱,还有将顾母也带回来。”陈烨掏出了顾青萍的那张卖身契大声喊道,顾青萍是他要保护的人,今天也趁机给上海滩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看看,惹了顾青萍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小老大,我去,那地方我熟。”一个青帮的兄弟站出来说道。
“好的,兄弟,这份情我领了,你以后就是我妹妹的保镖,我每月支付你两百大洋的薪酬。”
“小老大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小老大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保护妹妹的安全是我们的兄弟们的职责所在,不用钱不钱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那汉子拱拱手说道。
“小老大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小老大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
保护妹妹的安全是我们的兄弟们的职责所在。”在场的青帮兄弟都大声吼道。
“兄弟们,这份情我代我妹妹领了。”陈烨拱手说道。
“兄弟,将顾母也接出来,拿到钱去英租界买一套宅子,剩余的给兄弟们喝茶,不足的话找我报账,要隐秘一点的。”陈烨对那个汉子说道。
“用不了那么多,我将家具和用度的物品都买齐全,我安排两个兄弟看着点!那老东西狠着呢,他绰号是人屠,小老大小心一点!”
“谢谢指点!”陈烨拉着顾青萍来到陈炜的身前,外面传来了卡车的轰鸣声。
陈煜带着两个兄弟和古玉清也过来了,古玉池迎了上去。
“洪门的安徽堂的弟子都随我回去了,洪门的人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用帮会的势力抢夺良家妇女的畜生。
吕长老从今天起不再是我们安徽堂盟友,我们高攀不起。愿意留下的以后都跟着吕长老去江苏,松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古玉清大声喊道,他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吕仁图不仅投奔东吴总督,试图做局引诱陈烨上当趁机一拥而上斩杀陈烨。还想用洪门的势力逼迫青帮低头引起两派平息了十多年的纷争。
古玉清自然不会让吕仁图当枪使,当即宣布了自己的立场与吕仁图划清了界限,
立即有更多的洪门弟子默然离开,他们都是为了一份报酬而来但在正义和金钱面前他们毫不犹豫选择了正义。
“古玉清,有你求我的时候的。”吕仁图看着稀稀疏疏留下的几个洪门子弟眼睛里冒火。
古玉清的话不但叫走了安徽堂的弟子,连江苏洪门的人也走了很多显然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