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府里人是指谁啊?他给赵精这个假信的目的是什么?”一连串问题在郭寒威内心里困扰不已。但可以肯定的是,说家里有丁忧,无疑是一个能获准离开侯府的理由。
郭寒威决定先不要纠结这些问题。转过话问道:“赵精什么时候知道……知道家里这个丑事的?”
“嗨!精儿回来后,看到他媳妇没在房里,就问我她到哪里去了。我当时怕出事,本来想着瞒过去。可,可我那孙子却说,妈妈跟着丁叔叔走了。所以,我就瞒不住了,只能给他讲了,没想到……”说着,老妇人又啜泣了起来。
“你当时没拦着他吗?”李甲问。
“拦了。他说让我放心,不会去找丁三拼命的,只是去讨个说法,教训教训他。哎,谁想到……”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家里今天来没来什么陌生人?”郭寒威忽然问。因为他想起来,先前孩童开门时,老妇人在屋里喊了句——“怎么又来了”。这句话刚当时就令他奇怪。
“是来了。精儿刚走,就来了一个男的,浑身尘土,带着个大斗笠,也看不见脸,怪怪的。”老妇人道。
郭寒威心中一凛,忙问:“他来了说什么了没?”
“他也是来找精儿的。我告诉他,精儿刚出去,不在家。”老妇人道:“他好像还不信,就冲院里喊了精儿两声,见没回音,就走了。他刚走了不到一刻功夫,你们就又来了。”
后面的事情郭汉威都知道了,他觉得再问下去也已没有什么价值了。于是,他边示意李甲张乙要走,边说道:“好的,老妈妈,您也不要太忧心了。回到侯府后,我将禀报侯爷,侯爷仁慈,会给您老和孙子一个妥善安置的。”
“感谢侯爷,感谢恩人呐!”老妇人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郭寒威忙扶起老人,告别出去。
出了门后,郭寒威问:“一个人浑身尘土说明什么?”
李甲说:“说明衣服脏啊!”
张乙说:“也说明这人不太注意卫生。”
郭寒威道:“现在是破案,多想想与案情有关的分析。不要信口扯。衣服上都是尘土,这表明这个人是很可能是跑了很远的路过来的。”
“郭统领分析得对。”两人挤眉弄眼对视一笑,齐道。
“这个人远道而来找赵精,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我隐隐约约觉得赵精的死,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和这个人有关系。”郭寒威道。
“但现场看上去,赵精就是自己吊死的啊!”李甲道。
“有一种可能,我们当时没有想到。”郭寒威道。
“哪种情况?”张乙问。
“赵精丧失反抗能力后,活活被人吊死。”郭寒威道。
说完,大声道:“走,我们再去赵精死的地方去看看。”
“是。”两人应声。
三人上马飞奔而去。
到了目的地。赵精的尸体已被带走。
“这里已经没有查看的必要了。我们三个人分头走远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郭寒威道。
三人分头分片长距离搜索。约莫过了一刻钟。张乙忽然喊道:“郭统领,这里有马蹄印。”
郭寒威和李甲忙奔过去。
在一棵杏树下,一片绿草地被踏得凌乱,下面出现了一片杂乱的马蹄印。
“看样子,这个地方是拴马的。马儿在这个地方应该待了好一会儿,否则,地上踏不出这么多马蹄印。”郭寒威道。
李甲道:“是的。并且,这些蹄印看上去还很新鲜,应该是刚刚不久才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