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北被绑在轮椅上,面部表情管理为零,可以用得上狰狞形容,圆圆的狗狗眼里眼泪似落珠般不停飙出,那一头卷毛都炸起来了。
“栓!”
“太栓了!”
栾术轻咳一声,接着装作苦恼的模样。
“你也知道的,自从打了麻醉,徐念北就有点怪癖,他刚才特意叫我绑住他,给他吃柠檬”
“作为他的好兄弟,我怎么能拒绝,只能含泪答应了”
“栾术!我要和你割袍断义!”
许念北吼完想要一用力,想要挣脱衣物的捆绑,奈何力气不够并没有挣脱出来,没看错的话,他眼泪流得更多了。
要多惨有多惨。栾术摸摸鼻子,噤了声。
“漱漱口吧”
林初九递过一杯刚接的温水,弯下腰来上手解开了那个死扣。
这两人难怪从小玩到大,够幼稚的。
“我扶你去洗漱间,顺带清洗一下脸上的——混合物”
眼泪混鼻涕在一起,说出来怕把徐念北最后一点面子都击碎了,林初九便委婉的说成混合物了。
徐念北洗漱期间,林初九回头看了一眼栾术。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就可以出院”栾术朝里看了看,语气迟钝几秒,“不过还是再让他待几天吧”
等气消了再接人回去,不然徐念北肯定会借机报复回来。
林初九点点头,“行,我这星期有考试,暂时不来看他了”
卫生间水声停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不要你来看”
徐念北别过脸去,心底无端升起一股闷气,扶着墙一跳一跳的躺回了床上,接着整个人捂在了被窝里,只留下一条缝。
林初九点点头,“行,那我不来了”
“……”更气了。
被子里没人应答。
“走吧,我去你那拿钥匙开门”
“好,备用钥匙就在门口的地垫下,下次你直接从那找就行”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徐念北一把掀开了被子,脸颊被闷得通红,他用力捏了捏床头上的玩偶,似在发泄刚才的委屈。
“不来就不来,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