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手一抖，水杯差点脱落。

“我可以选择……吃菜吗？”

乔钰唇微张还未说话，鲜红的血就顺着他嘴角流出。

他没在意，抬手擦了擦嘴角，“可以”

这一擦嘴边血刹时晕开了，原本偏淡的唇色艳红得诡异。

“……”是个狠人。

林初九站起，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先擦擦血，合作的事我不会为难你，你不必这么牺牲”

“血？”

乔钰低头，看到了手上沾着的鲜红，心底一番土拨鼠尖叫。

舌头疼疼疼疼疼！！！

他面上毫无变化，淡定接过纸巾擦去血迹。

“擦干净了”

“……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老毛病了”

“……”

别的霸总是胃病，到了乔钰这吐血成了老毛病。

“失陪一下”

乔钰起身往外走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他再次回来时眼珠里多了几条红血丝，眼尾微微泛着红。

林初九多看了一眼。

乔钰察觉到视线，敛下眸来，语气淡定。

“老毛病，天干眼睛容易红”

年纪轻轻，老毛病还挺多。

聚会接近尾声。

两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紧接着乔钰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车位抿紧了唇。

他楞大的车呢？？？

林初九打开了后车门，“我送你回去”

“谢谢，幸福湾1号”

乔钰系上安全带，手放于膝盖，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

坐车都这么正式，不愧是新时代霸总楷模。

气场拿捏得死死的。

到目的地，别墅里还亮着灯。

下车之际，乔钰扯了扯唇，想要露出一个礼貌的笑。

“要上来坐坐吗？”

林初九从后视镜一看，乔钰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唇角僵硬一动，吐出一句冰冷冷的话语。

这确定是在邀请吗？

林初九委婉拒绝，“今晚时间不早了，下次吧”

“嗯，林总慢走”

“下次见”

目送车辆离开，乔钰抬手摸了摸脸颊。

林初九刚才的反应很正常，那肯定是从他的笑里看出了友好和礼貌。

他一定给林初九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