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人处在黑暗的环境中五感会无限放大。

尤其是现在，肩头的手仿佛千斤重，白若余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来。

“没，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声音透着紧张。

“真的吗？”

青年离他极近，温热的吐息轻轻扫过下巴，又痒又麻。

白若余咽了咽口水，对上青年的眼眸，回答都结巴起来。

“真、真的，我没看到。”

“那你为什么要跑呢？”林初九直直看着他。

“我……”

在林初九注视下，白若余快站不稳了。

他只好坦白开来，“哥，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告诉我，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林初九问道。

白若余后背抵着冰冷的墙，手心的汗打湿了衣角。

他磕磕巴巴开口，“三个被捆住的人，还有……你。”

“你觉得是我绑的他们吗？”

白若余眸子躲闪，“不、不是。”

“如果我说刚才我们是在玩游戏你信吗？”

“……信。”

这小子，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林初九拽住他衣角，友好一笑，“我觉得，你可能暂时不能离开了。”

“哥，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白若余眼眶都红了起来，“你让我走好不好。”

“为什么要急着走？你不是想来感谢我么。”

林初九抬眸，定定看着他。

白若余才刚成年不久，不懂得掩饰情绪，额前被汗水浸湿，发丝紧贴着皮肤，手臂的肌肉紧绷，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泛红的眼尾竟与白若书有七分相像，只是他面庞更稚嫩青涩些。

“哥，我害怕，我、我想回家。”

连带着害怕的声音也是格外青涩。

明明他的个子更为高壮些，但在林初九面前却缩得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连反抗都是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