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甘美华对自己的老公说,她这个年纪了,说话仍旧是娇滴滴的。
至于身材和长相也不显老,皮肤白嫩、珠圆玉润。
陶思平掐了一把甘美华的腰身,说:“这么晚还在蒸桑拿?”
“等你等了两天你都没回来。我这不是找点事做打发时间嘛。”甘美华撅了撅嘴,往陶思平身上靠了靠。
陶思平笑了一下,又暗暗瞥了一眼老徐,随后拍了拍甘美华的屁股说:“早点休息。我让老徐调理一下。”
“哦。”甘美华脸上滑过一丝不经意的失落。
她经过老徐身旁的时候,不高兴地瞥了一眼。
这一眼落在陶思平眼里,他便知道甘美华不高兴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陶思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躺到理疗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心想:他整日奔波,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老徐弯腰从诊疗箱里拿出针灸包,又点了酒精灯,烫着针。
陶思平说:“心悸、耳鸣。”
他们的对话,简洁而熟稔,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老徐点点头,说:“其他呢?”
“胃不痛,也不犯恶心。”
陶思平想起来,这两天他饮食也不太规律,刚才老甘头买的盒饭他也没吃几口。
但似乎不饿。
老徐“诶”了一声,继续扎针。
他掰过陶思平的身体,侧着在他不耳鸣的半边落针。
中医讲究的是阴阳调和,疼痛点和施针点是反向的。
“陶总,最近辽参还在服用吗?”老徐下针的地方皮肤脆又薄,他和陶思平对话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吃着……嘶~”话还没说完,陶思平还是哼哼出声。
“你这针扎得怎么这么痛!”陶思平忍不住吐槽道。
老徐稳如泰山,慢条斯理地说:“这男人啊,没有女人吃痛。女人都是生过孩子,闯过鬼门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