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宥说:“离宋毅瞳远一点。”
邢嘉本想为宋毅瞳辩解一句,可是看看邢宥的脸色,也只好卑鄙地口是心非道:“嗯。我知道了,哥。”
说完后,两人又是沉默了一阵。
快到学校的时候,邢嘉问了一句:“哥,你现在还和米栎在一起吗?”
邢宥在路边停好车子,路灯的亮光照出邢嘉左右为难的脸色。
“如果我说是,你站我这边吗?”
邢嘉尴尬地抽了抽脸皮,说:“那当然啊。”
“你不是下周报道吗?”邢宥说,“周六还是周天?”
“周天。”邢嘉说。
邢宥思考了一下,像是在考虑那一天有没有时间。
邢嘉忙乖巧道:“哥,我都是大人了,你不用送我去,我自己一个人能搞定。”
邢宥有些戏谑地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打算送你去。不过,那天我会带米栎回家吃饭,拖住老妈,那时候你已注册完毕,成了纽大的学生了,老妈就算想反对也没辙。”
邢嘉马屁又上来了,夸张地翘起大拇指,对邢宥夸道:“哥,你这一招,绝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邢宥嫌弃地说:“去你的。快下车。还有十五分钟宿管锁门了。”
邢嘉闻言立即火烧屁股似的蹦下车子,冲进了华政校门。
邢宥望着邢嘉的背影,拿起电话打给米栎。
“米栎,我现在回来了。你困的话,就先睡。”
米栎正盘腿翻着一本期货技术图,一边回道:“我不困啊。精神得很。”
“哦?在干嘛?”邢宥调侃了一句,“现在别太精神,养精蓄锐等我回来。”
“嘁。”米栎隔着电话撒了个娇。
邢宥无声地笑了笑。
挂了电话,邢宥将车子打上车道,顺便点开调频。
古典音乐电台正在播放无聊的《天鹅湖组曲》,这首曲子他听得都腻味了,倒不如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他转了个电台,就听到里面播放起“整点新闻报道”,他的手指停住了。
里面的女播音员的话语声在宁静的夜里像是夜莺的歌声,她正在用哀伤的语调播报战事升级,一方对另一方展开空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