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联想起乐家的每一个孩子,突然惊讶的问道:“你是说安谨言就是当初那个乐小宝?
当年要了钊爷半条命的乐小宝。那乐小宝我记得已经左胸穿透了,死透了。”
唐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呀,前一天他跪在我门前,求了一夜,让我把乐家小宝讨过来,他养着。
没想到,第二日,那孩子就一命呜呼了。
钊儿也差点随着去了。
就是不知道钊儿知不知道真相了。”
唐飞道:“如果钊爷已经知道安谨言就是乐小宝,那他在老宅里对安谨言的冷淡...”
唐老太太笑了:她亲自养出来的小老虎,怎么可能是温顺的小猫,原来它早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怕是,我们不见面,难受的也只有我这个老太太了。”唐老太太感叹道。
唐飞一时没有明白唐老太太的话,是指放不下唐钊,还是意有所指。
唐老太太很快问唐飞:“韦家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唐飞思索了一会,把信息给唐老太太汇报道:“韦家一向为人低调,对主上更是没有提过任何非分的要求,不过这几日,韦国舅突然跟主上推荐了一个地方县丞,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还有,韦公子一向不近女色,韦家传出来的风向是韦公子一心礼佛,这么多年身边确实也没什么莺莺燕燕,最近突然跟一个苗女走的很近。”
唐老太太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关窍,她不曾顾及到,但是有隐隐有些感觉:“这苗女善蛊。曾经的鞠家可是为了把苗疆蛊从长安城永绝后患,耗费了不少心血。
韦家作为韦贵妃的娘家,皇亲国戚,不可能会顶风作案。
定是有什么隐情,我们不曾打探出来。需要想办法探上一探。”
唐飞一脸愁容:“那韦家一向深居简出,只有一个韦一盈倒是喜欢抛头露面,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也开始小心提防了...韦家的护卫,如同铜墙铁壁,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唐老太太对着唐飞招了招手,唐飞附耳过去:“既然进不去,那就想办法让韦家人出来...”
唐家各怀鬼胎,韦家一片祥和。
晚宴开始,宾主尽欢。
韦一清和阿卿唠从水榭凉爽的风中,缓缓走来,下人都不禁感叹: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碧人。
唐钊一向身子弱,韦家贴心的准备了客房供他小憩一会。
韦一盈和安慎行双颊粉红,韦一盈像是在晨露中绽开的小花朵,分外的娇艳欲滴。
韦老夫人、苏晓晨跟朵兮探讨、交流了很多初为人母的经验,也隐隐探了探彼此对阿卿唠和韦一清的看法。
韦一清自从有了男女之情的想法后,便基本上都在青山寺或者韦家的小佛堂修佛,更别提饮酒作乐。
此次觥筹交错间,韦元光也没有特意管制韦一清。
有盛放在水晶杯中摇曳生姿的葡萄酒,有波斯传来的三勒浆比长安城三三垆的更添风情,还有黑如纯漆,饮之令人神爽的龙膏酒,除了这些稀罕的酒,还准备了更加适合长安城口味的各种自酿酒。
韦一清初试酒滋味,光是空气中飘荡的酒香已经让他闻之欲醉,在阿卿唠面前更是难得有了意气少年的一时冲动,连连喝了好几杯。
通体舒畅,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酒,今晚的宴,还是今晚的人。
韦元光和韦一清两个主人,自然是主要照顾好安慎行和唐钊两人。
几杯酒下肚,韦一清坐到了唐钊身边,把唐钊的两只手猛然握住,神色凝重:“唐钊。”
果然是醉了,刚开始的王爷,到唐爷,到钊爷,此时已经连名带姓的称呼上了。
唐钊对韦一清倒是难得有了几分耐心,但是对于他抓着自己手这个动作,还是微微挑眉,心想,如果他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对韦一清动了手,应该不会搅黄了安慎行和韦一盈的好事。
“说。”
“你有没有发现你我长得很像?”韦一清摇摇晃晃的开口,指了指眉毛,指了指眼睛,“看我们俩的眉毛,再看看我们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