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师点了点头,示意家人将差官领进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盔甲的差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卷文书,神情紧张而焦急。
“见过太师。”差官恭敬地行礼道。
沈太师挥了挥手,示意差官免礼。他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书,手指轻触着封口的火漆,仿佛在感受那份来自边关的紧张与激烈。他慎重地拆开文书,展开那张薄薄的纸张,每一个字都如针尖般刺入他的眼中。
沈太师的眼神在纸上飞快地扫过,然后他停住了,仿佛被冻结在了那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那是狡猾而残忍的笑,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原来,罗增在边关连胜两阵,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一路杀入番城,威震四方。这个消息,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让沈太师感到震惊和不安,又为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可以陷害罗增全家。
沈太师内心翻涌着算计,表面上却维持着平静如水。他轻挑眉头,向那差官投去询问的目光,“你是何方人士的差官?”
差官宗信赶紧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小人是边头关王总兵手下的一名守备,姓宗名信。现今罗爷陷入番邦重围,番兵凶悍异常,情势万分危急。恳请太师速发援兵,以保我关隘不失。”
沈太师心中暗自窃喜,这正是他所期待的局面。他故意露出关切之色,故作镇定地问道:“罗增被困番邦,具体情况如何?”
宗信低头,声音带着颤抖:“罗爷兵力薄弱,将领稀少,被困番城之中,形势岌岌可危。倘若太师不及早发兵,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太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沈太师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狡黠与威严:“宗信,你是想要求我提拔你,还是想要我治你的罪?”
宗信闻言,心中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面色惶恐。
沈谦含笑道:“宗信,你还是要加官,还是要问罪?”他的声音虽然温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