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神机拜道:“太子一片孝心,老臣佩服,但老臣也在尽心竭力寻找名医。”
“裴仙今日才到,老臣立即出城请到宫里,忠心可鉴。”
太子李世济冷哼一声,独自回东宫。
望着李世济离去,高神机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高神机是权臣、是奸臣,可以是任何东西,但他对皇帝李政的忠心不假。
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皇帝倒了,他高家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隐瞒病情,是不想让太尉慕容煌和皇后、太子知道,免得对他们高家不利。
“说到底,还是没有子嗣。”
高神机无奈地叹息。
宫斗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个儿子,有了儿子才能和皇后争夺东宫之位,才能彻底控制朝政。
否则,任何宠幸都是过眼云烟。
“得想个办法。”
高神机大步走向中书衙门,找中书贾仁之商议使团的事情。
郭文恭拉着裴长青到了太医院坐下,童子也放下药箱,坐在一旁。
关上门,郭文恭对着裴长青深深一拜:“谢裴兄救我一家老小。”
裴长青比郭文恭年长,还教过郭文恭医术,两人是至交好友、也有师徒之谊。
“哎,皇上的病症在头部,我治不了,萧家那个后辈能否治好,也是难说,我也只是拖延罢了。”
裴长青对郭文恭说实话。
“我已经诊断出来了,奈何我医术不济治不好,加上高太师有意隐瞒,我就没说,哎,差点因此灭门!”
郭文恭浑身汗湿,心有余悸。
“伴君如伴虎,当初我就劝郭老弟自己开医馆,何苦到宫里来。”
裴长青感慨。
郭文恭长叹道:“无非是贪图功名利禄,现在老了,心也淡了,等熬过了这一茬,我就告老还乡了。”
“哎,自己开个医馆坐堂,多自在。”
裴长青问道:“萧家突然崛起的那个萧云,郭老弟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