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抚完,姚玉意兴阑珊,起身道:“都回去吧,夜深了。”
婢女收拾杯盘,熊禅、元信两人起身离开。
“喝完酒,最适合到青楼逛逛,可惜这安北城太小了,都是些村妇。”
熊禅憋了一泡尿,出了司衙,就在路边尿了一泡。
元信见他撒尿,也不等他,信步往南走。
城内夜里宵禁,街上有巡逻的士兵,人数不多,因为城门外有军营驻扎,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走到菜市口,杆子上挂着两个人,正是平隆县的县令潘勇和县尉刘藻。
被抓到安北城后,两人被一顿殴打,而后游街示众,挂在了菜市口的杆子上,已经晒了两天,死活不知。
元信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南走。
两个小小县官而已,算得了什么。
到了南门,守城的士兵靠在墙上打瞌睡,元信上前狠狠踢了一脚,骂道:“谁让你们睡觉的!”
士兵被提醒,忙不迭爬起来,行礼拜道:“拜见元将军。”
其他人纷纷起来站好,强打着精神行礼。
“开门!”
元信骂了一句,南城门缓缓打开,士兵目送元信出城,回镇南军营地。
等人走远了,南城门缓缓关闭。
“娘的,踢老子倒是有力气,怎么不去踢萧云。”
被踢的士兵一肚子怨气。
三河郡大战以后,元信、熊禅这些朝中大将没什么威信了,都是萧云的手下败将,一旦对士卒拳打脚踢,就会招来一阵嘲讽。
“少说两句,你想死啊!”
十夫长低声呵斥:“不记得前几天被砍头的!”
几天前,有个士兵被打了不服气,提了一嘴萧云,元信暴怒,当场砍了那个士兵。
士兵闭嘴不说,心里还是有怨气,往旁边一靠,继续打盹睡觉。
十夫长也懒得说,找个地方自己躺下睡觉。
反正城外有五万多镇南军,城门不可能被偷袭。
元信回到军中,进了帐篷,脱了铠甲倒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