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李朝起身,重重地说道。
几千俘虏上报朝廷,只能是充入奴籍,永服徭役的命。杨宸心中所想,是定南卫连年征战,百姓逃亡,荒地贫多,若将此类人设一屯田营,闲时为农,战时为军则可有所缓解。
如此一来,为难的可就是青晓了,屯田营虽好,可如今已是秋时,再等一年方可有所成效,但人不可能一年不吃饭,数千张嘴,不就落到他楚王府手里了?
男人就是一向如此在外要强争脸,从来不会想到家里锅的大小,做得多少人饭菜。
在山寨当中埋锅做饭,休整一日之后,杨宸便领军北上,既然知道了要害所在,便直面要害。至于云都山的几千人,交给萧玄那一万五千人,虽比不得十则围之,可情形应当与此差别不大。无需过于忧心。
既然对方是以逸待劳,杨宸也大可不必慌里慌张的再来一次兵贵神速的奔袭,奔袭的要害乃是出其不意。
这招用在了这边地,自然也就是失了先机。
“殿下,驿卒已将殿下手书交予了和大人与女官大人”探马的奏报,让杨宸心里舒缓了几分。
他知道那位女子在牵挂着他的安危,亲自手书报个平安不仅仅求的是她的心安,更是让自己内心少些愧疚。
“殿下,咱们就这么慢吞吞地走,净梵山的乱党跑了怎么办?”在过去的一战当中无所建树的洪海问道,他现在就想着如何在杨宸面前证明自己一番。
忠于杨泰是义,忠于大宁是更大的义,要是杨泰知道手下旧卒聚众为匪,只怕是会气得亲自领兵来征。
“往哪儿逃?向北去长安?”杨宸取笑道
“或者往南逃,让洪将军痛宰一次”安彬追着取笑道
“去你的,咱奉殿下军令行事,你怎么还如此取笑咱?莫非视殿下军令为玩笑不成?再说了,别说往南去喂鱼,就是殿下让咱一路向西去绑了月依那臭娘儿们放殿下床上咱都说干就干”
这洪海还真是犀利之人,一番话怼得安彬无话可说,顺带点了杨宸此战多虑地往南之策。
至于为何提起那南诏领军的月依,不过是那日追着月依跑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竟然发觉女子着甲多了几分飒爽之外,那脸蛋竟然是一等一的清秀,可不就成了洪海眼里的貌美女子吗?
“此番是本王多虑了,等到了净梵山,本王让你做先锋”杨宸不紧不慢地说着
“殿下,可不能哄咱”
“军令无戏言”
“安统领,听到没,殿下说军令无戏言”
又是一句直接怼得安彬哑口无言,一会便由着洪海领着四千骑大摇大摆地做起了前军,安彬则领着在刚刚一战中有所受损的麾下军马殿起了后。
一万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行到了净梵山下,十则围之,这几乎等同一对一的军马,何必围?况且,偌大的净梵山,藏个数万人都不是问题,怎么围?
杨宸之所以不紧不慢,是在等罗义带来他的军情,过去两战,杨宸早已经认识到军情之要紧,当年杨泰甚至亲自少数随从直抵敌前,甚至有时就在敌人眼皮之下,查探军情。
“三军皆以王智勇无双”
杨宸还未站稳脚跟,没等到罗义,却等来了最不愿听的探报。